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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梅塔特隆收斂了羽翼,像是一個人一樣向他走過來,但是那股聖潔的氣質還是沒有消失,他張開雙手,手上散發出金色的光,光明如晝,擴散開來,驅散了他眼前的煙霧。
陸翊一出來就看到這個小孩呆呆傻傻的看著天空,看起來還有點悲傷,由此想到他不久前才失去了父母,又遇到這種倒霉事情,不由得有點同情這倒霉孩子,順手拍了拍他毛茸茸的頭頂。
陸斯恩結結巴巴地問:「你在做什麼?」
陸翊感覺手感不錯,笑了笑,「這種疾病不是醫學手段能夠解決的,天使本來就是天國之內對抗邪惡的戰士,我們自然也可以驅散邪惡。」
陸斯恩頭腦飛快轉動,他想,這就是說梅塔特隆已經驅散了這附近的疫病,救了這附近的人類了。
可是他知道其實最後的審判日就要到了嗎?他的行為其實與神的旨意背道而馳,他拯救的這些人,除了真正的聖徒,其他都要在末日中被毀滅。
我應不應該提醒他?畢竟梅塔特隆這是違背神的意志,就算他的地位很高,但是這在一神教中也算是重罪了吧。我不應該眼睜睜的看著梅塔特隆受到處罰,畢竟他也是救了我。
可是如果我要提醒他的話,難道要眼睜睜的看重這些人,包括他自己全部都死去嗎?他們其中固然有一部分是那些怨恨產生的罪魁禍首,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無辜的。
在陸斯恩的心裡,或許他們對於宗教意義上都是有罪的羔羊,但是對於這個世俗的世界,他們都只不過是不那麼完美的普通人而已。
欲望、憤怒的原罪讓人類變得他們不值得拯救,但是在激發出這種欲望前,沒有人有罪。
所以,陸斯恩心裡無比的糾結,他該怎麼辦?
同樣的,到最後的審判日,他該怎麼面對他心目中自己認可的這個唯一的朋友,雖然對於天使來說,他不一定是朋友就對了。
陸翊看著陸斯恩滿臉正經,一邊讓人去通知醫院來人,一邊幫忙救治病得比較重的人,一點都猜不到他想了什麼。
所以陸翊也就出去幫忙,屬於天使悲憫的本性讓他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傷痛出現。
他們幾乎忙了一整個晚上。
這期間,孔雀和牧師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樣,全場的安靜如雞,乖乖的跑前跑後的幫忙。
陸斯恩看著孔雀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轉了好幾圈,終於忍不住把他拽過來。
孔雀用手理了理扣子,乾咳幾聲,「我是埃爾文·斯諾,伯爵,很高興為您服務。」
陸斯恩打斷他:「艾倫啊,」
「艾爾文,伯爵,是艾爾文·斯諾。」
「現在知道害怕了?」
孔雀臉上的假笑終於有點繃不住了,「這不能怪我,那幾位都是位高權重,甚至還有一位祖先埋葬在西敏寺。我沒有參與一點點,這真的不能怪我!」
「沒怪你。」陸斯恩假裝親切的拍拍他的肩膀,「就是一會兒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來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一個留著一撇小鬍子,穿咖啡色馬甲的中年人,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舉著相機的同伴。
這位中年人一上來就熱情向陸斯恩伸出雙手,「西蒙斯伯爵,我就是您叫來的記者,有什麼需要?」
陸斯恩把他們帶到地下室,展示了那兩具屍骨,在記者的驚呼和攝像機的快門聲中拍了拍旁邊孔雀的肩膀:「這位是艾爾文·斯諾,優秀的銀行家繼承人,他今天向大眾揭發了這一樁驚人的案件並願意為之出堂作證。」
「真的嗎!」中年人蹭到孔雀身邊,「相信斯諾先生也願意登上我們報紙了,你真是一位富有正義感的年輕人。」
孔雀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