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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年聽後暗道果然,然而想了想後卻更為疑惑。
「那你大學社團為什麼不去參加攝影社,而是待在了不相干的籃球社?」
雖說對方打籃球也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但喻以年覺得就這麼浪費了攝影技術,也是有點可惜。
牧行方觸及喻以年眸底的疑惑,直覺這是一個能讓心上人更深了解自己的大好機會。於是他捋了一下思緒後,便耐心地向喻以年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去籃球社算是我個人的考量吧。情緒低潮,或被什麼事情所困擾時,我會更喜歡選擇以運動的方式去疏解。」
「籃球就很不錯,打完後神清氣爽,煩心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
就比如說得知喻以年不喜歡自己的那兩天,他在球場瘋狂打了一天球,打法激進又不留情面,直打得球場裡的人痛不欲生,求他快走。
但這些事牧行方不可能會給喻以年講。因而他也就是說到這裡便住了嘴,朝喻以年帥氣一笑。
喻以年聽完後也便理解地點點頭,不再繼續過問,隨後目光忍不住又看向了窗口。
見喻以年並沒有追問的心思,牧行方也不失望,反正來日方長。他也便安靜地坐在青年旁邊,與他一同欣賞。
這場奇特的日出持續了近一小時,那枚太陽才擺脫了夜色的桎梏,倏地跳上雲層。自此,天光大亮。
直到下了飛機,喻以年都還在不自覺地回味,並疑心自己照片是否拍得少了些。
但視線觸及到周圍與國內不同,但同樣好看的景色,他又很快忘了這一切。
墨爾本的街頭行人並不是太多,偶爾路過幾個,俱是行跡匆匆。但隨處可見維多利亞式建築,老成持重,氤氳著淡淡的懷舊味道。
淺淡的天色濃白的雲,光禿禿的樹杈與綠意濃重的草坪,以及間或飛過來的幾隻乾淨又漂亮的紅嘴海鷗,構成了異國的獨特風景。
喻以年的目光慢慢打量著。
與他並排的是牧行方,前方是挽著胳膊親昵的喻媽媽和牧媽媽。
這邊正處在冬季,喻以年早就換掉了夏裝,穿上了淺駝色的高領毛衣與薄薄的羽絨外套,他身邊的牧行方也是一身長款深色大衣,還有與喻以年同款式的淺灰高領毛衣。
連兩位女士,都捨棄了漂亮的夏裝小裙子,穿上了溫暖又優雅的棉毛連衣裙加外套。
寄存了行李,並預定了這些天可以歇腳的酒店後,他們便在墨爾本的街頭隨性地逛著。
過了一會兒後,前方的兩位女士笑眯眯地回了頭。
喻以年和牧行方的腳步禁不住地一頓。
「我們剛剛想了一下,要不要我們四個人兵分兩路?我們倆一道,你們倆一道,正好還能各自熟悉一下路,或許還能發現不一樣的好玩的地方。」說完,牧媽媽看向兩人。「你們倆覺得怎麼樣?」
喻以年眨眨眼,對此不免有些疑惑。
「可是之前不是說讓我們倆幫你們拿東西嗎?」
這和來之前的說辭似乎不太一樣?
「哎呀,這才剛來,哪有那麼多要買的。」喻媽媽出了聲,看向自己兒子,眉間染上笑意。「也就是隨便逛逛,我和清清一道更愜意呀。」
喻以年聽了聽,還覺得她們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好像又有哪裡不太對勁。
見此,旁邊自始至終沒出聲的牧行方一抬眼,便倏然間對上了自家母親的眼神。察覺到裡面的意味後,他不禁挑了挑眉。
牧行方輕輕拉了一下喻以年。
「讓她們去吧,我媽方向感強,有她在,阿姨也迷不了路的。」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讓喻以年找不到反駁的地方。他便也點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