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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行方瞄了一眼喻以年的身影,試探性地拉了下對方的手腕。
自己的手腕上忽然覆上一層溫熱,本就有點敏感的皮膚此時的感覺愈發明顯。但喻以年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卻並沒有掙開,只是仍舊向前走著,默許了對方的這種行為。
這次的吃飯事件像是誘發了什麼連鎖反應,接下來喻以年總是能在各種地方不經意地碰到夏唯,圖書館,下課路上,甚至是公開課的教室。而不久之後喻以年更是驚訝地發現,夏唯和他們倆是同一個宿舍樓,且僅僅是樓層不一這點微小的區別。
但巧的是,每一次夏唯過來想要說些什麼,牧行方必定是在自己身邊。
三人同處的場面十分奇怪。夏唯只同自己說話,溫和有禮,只是在說話間隙偶爾瞥幾眼牧行方,神情令人摸不清楚,好像是一點也不在意對方似的。
牧行方也是默不作聲地聽著,根本不開口。只是小動作頻出,拉自己一下手腕,搭一下肩膀,或是索性半倚在自己身上,俊臉上沒什麼表情。
喻以年怕牧行方又像上次那樣吃醋,每次都是下意識地忽略自己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同夏唯說上幾句話便主動離開,以防和身為主角攻的牧行方關係惡化,從而再多出什麼事端。
但即使是這麼做,喻以年也沒有因此獲得過輕鬆感。
反倒是那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的感覺,如影隨形,時時伴隨。越是想要逃開卻越是避免不了,令性格淡定的喻以年也不免煩躁起來。
這些天他出神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多,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考慮這個問題。
問題積壓在心裡得不到解決,久而久之,也便像小石塊一樣硌得慌。
喻以年打心底不喜歡這樣子,但又無法有效避免。種種難以琢磨透徹的事情悶在心裡,讓他做事的興致也不太高。
向來淡然冷靜的人最近總是懨懨的,前後反差巨大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而牧行方把喻以年放進了心裡,對方狀態有絲毫不對他都能一眼看穿,更別說是這樣明顯的了。
但是他卻不明白對方這樣的緣由,小心問了問後,得到的答覆也永遠都是輕飄飄的。
喻以年不願說,牧行方也沒法,又不捨得逼問,他只能琢磨著,將人帶出去散散心。
但白天還有課,不能出校門。所以想來想去,牧行方還是把喻以年帶到了老地方——球場。
本以為球場地方大,空間開闊,喻以年坐在觀眾席上隨便看看也還是很能放鬆心情的,說不定對方心情一好,有些事也會主動同自己說說。
但千算萬算,到地方打了個措手不及。
夏唯也在。
牧行方頓時面色就不好了起來。
但當著喻以年的面,他也只能壓著自己的情緒,以免讓自己的消極情緒影響到心情本就不好的喻以年。牧行方將喻以年安置好,又輕聲說了幾句話,便在球場裡和那些人打起球來。
尤其是夏唯。
心裡憋著股勁,牧行方打得又凶又猛,絲毫不拖泥帶水。他球技本就不錯,如此不收著點的打法,令其他人難免有些跟不上。但夏唯卻沒顯得落下風,很快便跟上了牧行方的節奏,兩人打得有來有回,針鋒相對。
然而這些,落在球場外面的喻以年眼裡,又變得不一般起來。
偌大的球場,除了一個耀眼的牧行方,現在又多出了一個人,且光采絲毫不遜色,各有各的優點。
兩個人的神色都極為認真,牧行方自是不必多說,眼神銳利,動作迅猛,再加上他本身的氣質,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刀,鋒芒畢露。而給人以溫和感覺的夏唯,此時也是收了笑,顏色有點淺的發梢隨著動作不斷晃動,臉頰旁的梨渦徹底消失,顯得十分嚴肅。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