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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這樣了,現在終於實現了。」牧行方放在喻以年背後的掌心仍在源源不斷地穿過來熱量,另一隻手搭在對方後腦處,輕輕捻著喻以年的髮絲。
或許是那回的林蔭小道上,或許是布勒雪山里,也或者是飛舞著雪花的溫泉池旁。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像這樣,緊緊抱住眼前人,向他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哪樣?」
可能是消耗了些體力,喻以年的思緒有點慢,關鍵詞也沒捕捉到位,緩緩問出來的聲音裡帶著擺脫不掉的慵懶意味。
牧行方勾了勾他的下巴,在喻以年唇邊輕輕印下一吻。
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
「就是這樣。」
當然了,還有更多更過分的事情,不過這些都留待以後再說吧,不急。
唇邊倏地一癢,喻以年怔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舔了舔唇,墨瞳也跟著彎了彎。
氣息恢復正常後,他從牧行方懷裡退出來,漸漸坐正了身子。
「我本來還想和你認真說一說關於夏唯的事情的,現在看來,倒是不用再說了。」
親都親過了,這種反而都變成小事了。
喻以年這話說得不甚在意,語氣平靜,僅僅只是陳述一個事實。然而落在牧行方耳朵里,卻令他情不自禁地渾身一激靈,飛速尋到了喻以年的手,十指相扣。
手上一緊,讓喻以年忍不住看過去。
面對喻以年投過來的疑惑目光,牧行方沉了點面色。他抿了抿唇,俊臉上的線條因為這個動作顯得愈加凌厲。
「幹嘛提他。自從那次新生報到夏唯來了後,總是有意無意地出現在你身邊,他對你有想法。」
大概是屬於同類敏銳的直覺,關於這點,牧行方十分篤定。
說著說著,牧行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話語裡還含了一點委屈,隱隱伴著一點落寞。「你有時候會走神,這在你身上是不常出現的,每次還都是在他出現之後,讓我很害怕,總覺得要失去你了。」
雖然牧行方面色不是太好看,但話里話外,全是掩飾不住的醋味。
喻以年安靜聽著,在對方話音落地時回握住他的手。
「那你知道走神時我在想什麼嗎?」
沒等牧行方出聲,喻以年就自顧自地說了出來,像是要把自己這些天的心路歷程都刨析出來一般。
「那時候我在想,為什麼你總是盯著夏唯,為什麼你總是在我和他說話的時候插嘴,為什麼你要我不去看他。但是我並沒有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並且還先入為主地認為你和他關係不一般,覺得心裡不舒服,下意識地去思考這件事情罷了。」
喻以年笑了一下。
「這樣說你應該能明白了吧,我其實和你一樣。」
看見牧行方眼底漸漸透露出來的亮光,好像長夜散盡,天際出現的那一點曙光一般,令人心生歡喜。喻以年又彎了彎眼睛,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微微後退一點,手掌抵住了牧行方傾過來的身子。
「等等,你剛剛吃了我幾個葡萄,我還一個都沒吃到呢。親也親過了,別想賴帳。」
「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一下?」
喻以年抬了抬下巴,被欺負的還有些紅艷的唇微微張開,輕飄飄地吐出了一個稱呼:
「男朋友?」
牧行方一頓,心裡像是炸開了煙花一般,滿腦子都是喻以年說出來的那三個字,自動循環。
大抵世界上最動聽的話也莫過如此了。
「我要吃剝好皮的。」
喻以年趁機又補充了一句。
牧行方重重地應了一聲,將喻以年扒拉過來安坐在自己懷裡,又將那一盒葡萄拿過來,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