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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把我當作一個物品，強佔我、控制我、逼迫我！」

「我受夠了！謝璟堯我真的受夠了！」

顏憶眼眶通紅，整個人緊繃成一根弦。

她閉上眼睛，無力而疲憊。

「上一次是要逼迫我承認在意你？這一次呢？這一次你又要逼迫我做什麼？」

謝璟堯眸子一顫。

她的聲聲質問，化作一把利刃，直直插入他的心口。

痛苦席捲而來，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都攪碎，他身子一晃，幾乎無法站穩。

「我……」

他聲音嘶啞，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她。

卻在碰到她疲憊的眼神時，彷彿被灼燙到一般，又無力垂下。

他臉色蒼白，眸子幾乎濕漉漉的，像是要沁出淚來。

「我後悔了，」他低聲喃喃，「顏憶，我後悔了。」

「我想和你復婚。」

復婚？

顏憶狠狠一怔，幾乎覺得好笑。

她譏誚道：「用逼迫我的方式？告召天下？要用輿論控制我？讓我不得不接受你？」

「謝璟堯，這可真是你一貫的作風啊。」

謝璟堯怔怔地看著她，嘴唇微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顏憶，」周力輝忽然開口，「我插個嘴，這個真不是，我替他解釋一句。」

「你剛才在直播手撕cp，網路輿論爆了，全都在罵你，璟堯也是不想讓你陷入負面輿論，所以才……」

顏憶勾唇輕輕一笑。

她一字一句，用最平常的語氣，說出最傷人的話語。

「所以呢？我要為堯神的施捨感恩戴德嗎？」

她嘲諷一笑：「手撕cp？告訴你，我是故意的。」

「謝璟堯，我寧願自損一千，讓我陷入網路暴力，負面輿論的裹挾，我就是被網友罵死，也要和你劃清界限。」

「你明白嗎？」

謝璟堯嘴唇毫無血色。

顏憶將那把插入他心口的刀，拔·出·來再用力插進去，攪弄著他的心臟。

一字一句讓他痛不欲生。

「我不需要你此時的施捨，高高在上的堯神，總是想要掌控我的堯神。想離婚就離婚，想復婚就要逼我復婚的堯神？」

「指縫裡露出一點施捨，我就要感恩戴德的堯神？」

「我一個家族落魄，還要賺錢還債的小明星，怎麼配得上呢？」

她無謂地笑著，眼淚卻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謝璟堯，我累了。」

「求你，求你。」

「放過我吧。」

她一步步走至謝璟堯身前，伸手：「讓開。」

謝璟堯倚在門板上，垂眸看她。

他的淚也順著臉頰滑下。

「啪」地一聲，落在了顏憶手背。

燙到她的靈魂般。

顏憶手指有一瞬的痙攣。

她猛地收回手，狠狠道：「讓開！」

謝璟堯沉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他擋在門前，心口的慌亂如荒草般蔓延。

「我不要。」他無力而沙啞，卑微地乞求她，「你走了，就再也不要我了。」

顏憶輕輕一笑。

「是你先不要我的。」

謝璟堯眼神劇震，他抬手，想要攥住她的肩膀，可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僵在了半空中。

她不想，她不願。

他就這樣滑稽地抬著兩隻手，再次乞求：「我會改的，顏顏，我改好不好？」

顏憶靜了許久，才緩緩搖了搖頭。

「你不會的。」

「你還記得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