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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徹底完了。

孟倚雲一邊笑著，一邊費力地掙扎。

謝彥青沉默著鬆開了她。

她支著手，強撐著站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晃晃悠悠道：「謝彥青，多謝，我終於為我姐姐報仇了。」

「我這輩子最恨強·取·豪·奪，程均卓對我姐姐，你對我。」

「沒什麼差別。」

「我們分手吧。」

第29章 買過的一定要重……

秋意瑟瑟, 今日有雨。

蔡霜將車停下，車內氣氛有些沉悶。

顏憶透過車窗向外看去。

咖啡館巨大的落地窗內，單薄瘦弱的女人獨自坐在窗邊, 託著腮在發呆。

蔡霜遞給顏憶一把傘：「需要我陪你麼？」

「不用。」顏憶搖了搖頭, 探身下車。

細密的雨如針織般斜斜飄進來, 是雨傘也遮不住的傾斜在她身上。

顏憶快速幾步過去，推開了門。

孟倚雲聞聲看來, 眼神裡的光逐漸聚集，停在她臉上。

旋即, 露出一個柔柔的笑意。

顏憶也彎起眼睛朝她笑。

她在孟倚雲對面落座。

「喝什麼？」孟倚雲纖細的手輕輕敲了敲桌子，侍應聞聲而來, 「您好？」

「一杯冰美式。」

冷瑟瑟的天，喝冰美式。

孟倚雲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微笑頷首。

顏憶笑眯眯地：「你真好。」

孟倚雲臉上如假面似的笑終於有了些真實的溫度。

她靜靜地看著顏憶，開口：

「對不起，顏憶。我利用了你。」

顏憶張了張嘴，聲音滯澀：「那個被折磨至死的……就是你姐姐。」

孟倚雲唇畔明明帶著笑, 眼睫卻輕輕一顫。

半晌, 顏憶才聽到她低若蚊蚋的聲音：「是。」

痛楚二字對於此時的她來說也是輕慢了的，顏憶只能從她平靜的神色裡, 看出深重而久久盤桓的悲哀。

顏憶的心霎時皺成了一團。

她對孟倚雲的印象一直都是柔弱綿軟，她從未想過，她溫柔的表象下, 藏著由恨意鐫刻的一把刀。

利刃出鞘，傷人，也傷己。

她不會怪她，只會心疼。

心疼她隱忍在柔軟之下的刻骨痛楚。

她緊緊握住了孟倚雲的手。

柔軟而冰冷。

「我很榮幸。」顏憶誠摯地, 「我很榮幸能幫到你。」

孟倚雲臉上的陰翳緩緩褪盡。

她緊繃的肩膀猛地一鬆，歪了歪頭，笑著轉換話題：「我打算退圈了。」

顏憶默契地隨著她將那個話題揭過：「之後什麼打算？」

孟倚雲的眼裡流露出嚮往的神色：「回老家，開個舞蹈教室，教一教學生，養兩隻貓，陪我姐姐。」

「那以後我可要去做客。」

「我的家裡永遠都會有你的房間。」

兩人相視一笑。

「您好，您的冰美式。」

侍應打斷他們，將託盤上的冰美式拿下來。

「等等。」

孟倚雲按住顏憶伸向杯子的手，抬頭朝侍應道：「換一杯拿鐵，要熱的。」

顏憶：「……」

她翻了個小白眼，惡狠狠道：「我收回那句話，你一點也不好，哼。」

孟倚雲笑的眼睛都眯起來。

解開了心結，兩人湊在一起磨磨唧唧聊了一下午，竟出奇的投契。

雨停了。

直到離開，她們也互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