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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蓮注意到了劉樺依審視且打量的眼神, 便不悅地瞪了她一眼,而後便對蘇清端說道:「這麼人多眼雜,不好說話, 不如我們去那邊那處涼亭細談吧。」說著,便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
蘇清端自是沒有異議,他本就在想該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巫蠱娃娃的事透露給許蓮, 若是去涼亭說話,便也能自在一些。
「好,公主先去吧,蘇某片刻後便來。」蘇清端還是將許蓮的閨譽放在心上, 只不敢與她同行。
許蓮也是雙頰一紅,不過是去涼亭說些話罷了,怎麼倒像在私會偷情呢?
許蓮便撂下蘇清端,自己帶著春杏往那不遠處的涼亭里走去, 雖說那涼亭不遠, 可也要橫穿兩條甬道, 許蓮便邊走便觀賞了一番安平侯府上的景色,瞧著心情十分愉悅的樣子。
春杏不免嘟囔起了嘴, 只疑惑道:「小姐為何心情如此之好?」人家家裡才剛死了人吶,小姐卻笑的這麼肆意開懷, 不好吧!
許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笑容有些不合時宜,連忙斂住了自己的笑意, 可心內的喜悅卻一點點地滲入骨髓, 將她孤寂又空洞的心臟填滿。
許蓮霎時才發覺自己過分在意那個貧寒書生,連昨夜的夢裡都有他的身影。
春杏瞧著許蓮黯淡下去的眉眼,心裡則是有些惴惴不安,難道自己的話說重了?惹公主不高興了嗎?
許蓮卻也沒多說什麼, 只在春杏的攙扶下走到了那涼亭處。
蘇清端見許蓮走遠後,便在那後花園閒逛了一陣,卻瞧見了一株極稀罕的西羅花,那花通身粉白,且花蕊似蝴蝶一般絢爛多姿,一時間他便駐足好生觀賞了一番。
他瞧的正入神之際,卻聽得一道陌生又尖利的女聲自身後方響起。
「這位公子,倒是好雅興。」
蘇清端回首,見是一位遍身綾羅,穿金戴銀的女子,便退了一步,只行禮道:「若是小姐您也想瞧瞧這西羅花,蘇某願離開此地。」
劉樺依瞧著他那副如臨大敵的疏離樣子,只勾唇一笑道:「我對這花也沒什麼興趣,只是這位公子為何如此怕我?難道,我生的比那許蓮差嗎?」
蘇清端聽她言語放蕩挑釁,心內雖是十分不喜,卻仍是沒有抬眼往她臉上看去,只說道:「這西羅花生的極好,小姐便仔細觀賞一番吧,蘇某先告辭了。」
那劉樺依見他是當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免便生出了幾分惱怒,只見她一個箭步上前,便與蘇清端靠的極近,只憤憤然道:「我都說了我不要看這勞什子花,你為何不敢看我的臉?是怕那許蓮吃醋嗎?」
蘇清端瞧著她說的話越發不像,當下提腳便要離開,只是那劉樺依見他似要離開,便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子,只說道:「我可是廣容縣主,你怎敢不將我的話放在眼裡?我命令你抬起頭來看我。」
蘇清端許久被遇到如此蠻橫無理的女子,且這廣容縣主還十分大膽,竟敢拉住外男的袖子不放,蘇清端無法,便只能飛快地瞥了那劉樺依一眼,而後便不動聲色地掙脫了自己的袖子,只說道:「縣主花容月貌非尋常人可比也,小生還有要事在身,便先行離去了。」
那劉樺依怎麼肯就這樣放他離開,只見她嫣然一笑,只湊到蘇清端耳邊吐氣如蘭道:「你的要事,不會是去找那長公主許蓮私會吧。」
蘇清端雖是個脾氣頗好的平和之人,可在這廣容縣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下,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免變得有些冷硬,「縣主慎言,長公主金枝玉葉且品行端正,如何會做出與外男私會一事來?」
「呵,我說到你的小心肝了?」劉樺依笑得更為肆意,她只望了望蘇清端清雋挺拔的身影,頗有些羨慕地說道:「這許蓮當真生的很美嗎?為何你們男人都喜歡她這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