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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平見到一家三口哭的差不多,他才開了口:
「大嫂,大哥回來了,你看不見,但是我能看見,也是他讓我帶他回來的。」
「老趙啊,老趙,你好狠的心,你說你這次回來就再也不幹了,兒子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出這麼檔子事兒,你讓我們娘倆怎麼過啊……」
女人哭的很傷心,趙大鵬一個勁兒的道歉,想要擁抱安撫,但是依舊只是徒勞。
葉巡安看了看時間,無奈的對白游平說道:
「今天是他頭七,也是能停留在陽間最後一天了,十二點之前他就必須得去土地廟報導,有什麼話趕緊說,別誤了時辰。」
白游平看著泣不成聲地一家三口,他怎麼也不忍心打斷。最後還是趙大鵬先冷靜下來:
「小兄弟,你跟我老婆說,我活著沒做壞事,不怕閻王審,讓她別擔心,等我到下面安頓好,有空就給她託夢,讓她別傷心了。」
「大嫂,你先別哭了,今天大哥頭七,他看完你倆就該上路了,你們要好好生活,大哥說他行得端,坐得正,走到哪都不會吃虧的。」
女子不停的劃拉著身邊的空氣,仿佛在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老趙,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真想跟你一起去了,要不是咱兒子還小,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老婆子,你別胡說了,咱家不能因為我就散了,你好好活著,我一定好好保佑你和咱兒子,聽話,我……」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趙大鵬一直都是個樂天貧嘴的漢子,但是面對妻兒,他還是有了軟肋。
白游平時不時轉述一兩句人鬼對話,但是他沒有完全照搬,因為葉巡安已經私下提醒過,很多涉及陰陽兩界的敏感詞是不能隨意透露,否則後果自負。
「趙大鵬,回家的心愿已經了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葉巡安看著午夜將近,他不能繼續呆下去了,趙大鵬已經帶上了他的標記印章,如果不能按時歸府,這可是要扣香火的。
趙大鵬在家裡走了一圈兒又一圈兒,戀戀不捨:
「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事想做,我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在活得時候好好珍惜,現在要走了,卻感覺那麼多遺憾,那麼多事都沒來得及做的。」
白游平在一樓安撫母子,趙大鵬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母子:
「小白兄弟,告訴他們娘倆,人生何處不相逢,這輩子是一家人,下輩子爭取還是一家人,我走了。」
趙大鵬邁出大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葉巡安剛要跟上,又回頭對白游平說道:
「我把他送到地方,你在這兒等我。」
白游平點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似乎了卻一樁心事,女子哭的很累,這會兒也困了,兒子扶著回了房間,又退了出來。
「你和它晚上就在這兒休息吧,外面不安全,也沒什麼地方可去。」
「那謝謝,佐羅很乖,我不會讓他亂跑,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白游平求之不得,跟著趙大鵬的兒子來到客房,果然如趙大鵬自己說的,他家其實條件還不錯,只是可惜了,留下剛剛成年的兒子還有老婆。
白游平已經顧不上洗漱,直接躺在床上,佐羅今天走的路不算少,很乖巧的趴在床邊,白游平伸手摸了摸狗頭:
「哎,活著的時候沒有珍惜,死了就什麼都來不及了,做人真辛苦,還是你好,當狗每天有吃有喝還有人帶你玩。」
白游平話音剛落,葉巡安從窗戶進了屋。
「怎麼樣?」
「送到了,但是,很奇怪。」葉巡安回道。
「怎麼奇怪?」
「土地廟裡沒人,土地不知道去哪兒了,往生者的香火祭祀都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