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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外套套上兩件,裹得嚴嚴實實的,腰帶一束就像個被紮緊的小棉花球似的,松松垮垮。
因為沒穿鞋子便走不得路,林寂將這一團小棉花球背了起來。
外頭的護衛見二人舉止親密,也不敢隨意喝止林寂,畢竟此人有些膽色,昨日才為世子打抱不平,老夫人都對他高看一眼。
今日又救下了世子,這又得是大功一件。
便只當做沒看見。
林寂好好地放在那一頂轎子裡,轉頭吩咐了那護衛幾句。
然後才伸手揉了揉余洛還有些濕潤的發頂,「你先回去。」
余洛反應很大,驀然寬大的袖子裡伸出一隻手緊緊拽著林寂的手臂處的衣物,「你呢,你要走了嗎。」
林寂笑然,「我還有些東西沒找到。」
余洛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激進,讓林寂打算和他劃清界限。
「那,那你一定要回來啊。」余洛有些不安地鬆開手,像是怕他溜了似的。
察覺到余洛對他的不舍,林寂唇角勾起,替他將衣領又整理得熨帖些。
「小公子別擔心,最遲天黑,我一定回余府。你聽話些,先回去好好換身衣衫,再梳洗沐浴一番。等你打點好了,我就回來了。」
余洛鬆開了揪著他衣袖的手,點了點頭,「那我等你的。」
「嗯。」
看著遠去的馬車小時在林間深處的拐角。
不出片刻,繞過更遠的山坳。
天色漸暗,吹起腳下枯葉,打了個旋兒略過衣角。
林寂回頭,朝著籬笆後結著滿枝野果的樹後沉聲道。
「出來。」
隨著這一聲話落,樹下閃現出一個熟悉的的身影,身上依舊披著蓑衣。有所不同的是,他並非老翁模樣,而是一個容貌年輕的男人。
「阿寂,他是宣平侯府的世子,他是余鎮欽的孩子!你怎能這樣放他走!」
林寂白衣楚楚,並未挪動步子,下顎微抬。
「我的事,何時輪到你做主了。」
「你還要搬去宣平侯府,你瘋了不是!你不要以為現在余鎮欽和余泱都不在,那府里老的老少的少,空無一人就是好糊弄的,別忘了,那內閣次輔餘澤可還住在金陵城裡!就和那侯府隔著兩條街!」
轟隆隆。
天邊驚雷響起,幾乎掩住那人驚怒的聲音:「你這是找死!」
黑壓壓一片的烏雲蓋住明亮的天色。
風愈發大了,將他鬢角的碎發吹亂,掩住眼底暗色。
雨水淅瀝地下起來。
「內閣現在都亂成什麼樣了,餘澤自身難保,哪有還閒心管著宣平侯府這爛攤子。」林寂抬頭瞥了眼這風雨欲來的天色,深緇的眸中涌動著暗潮。
他終於挪動腳步回了屋內。去了另一間屋子,爐上正將一壺茶水煮開,桌上早已擺好一前一後兩個茶杯。
熱氣氤氳的茶水傾倒入杯,屋內頓時茶香馥郁。
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那人驚疑不定地坐下。
才將話頭掉了個彎。
「你既已住進宣平侯府,那邊境駐防圖另一半是不是已經到手了。」那人揣摩著林寂的神色,蹙眉道,「沒到手,那是在李氏手中?」
「不知道。」林寂喝了口茶水,「侯府和將軍府,我各搜過三次。沒有找到。」
「沒找到?」
那人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你是不是遺漏了什麼地方。」
「我連李瑄的房間都去過了,還能遺漏哪裡。」林寂指骨勻停,將手中杯子輕輕晃動,熱氣氤氳在掌心。
那人立刻有了反應,「你是先搜的宣平侯府?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