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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惟商繃著臉起身收了劍,不情不願地上前兩步,向陸煥略拱了拱手,便走了回去。
「既然已經賠過了罪,還請真人高抬貴手,放我家這小輩在秘境中繼續歷練,衝擊元嬰。 」扶搖君道。
在場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看向陸煥。
陸煥並不理會司惟商:「他並未得罪於我,差點被他強綁去結陣的也不是我。為何卻向我賠罪?」
扶搖君的那縷浮雲飄來盪去,幽幽嘆息。「商兒,你魯莽行事,對誰做下了錯事?」
紀瑤終於回過神來,出聲道,「是我。」
司惟商驀然轉身,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利刃,紀瑤現在已經被削成碎渣渣了。
「家祖面前,豈有你一個小小金丹女修說話的份!」
話音未落,陸煥在旁邊接口道,「你是金丹修為,她也是金丹修為。既然你可以說話,為何她就不可以說話。」
司惟商被噎得愣了片刻,正要反駁,扶搖君卻已經接過了話頭,「這位姑娘,你要如何才能原諒商兒?」
紀瑤想了想,一指司惟商,「他心術不正,叫他退出小崇山秘境吧。」
「就憑你!」 司惟商怒道。
扶搖君的聲音還是平和依舊,語氣卻有些冷了。「這位姑娘,不要得寸進尺。」
冷眼旁觀的陸煥又接口了。
「何為得寸進尺?司公子為了衝擊元嬰,逼迫不相干的結陣護法,枉顧他人性命。既然如此,放棄結嬰,退出小崇山秘境,陸某覺得頗為公允。」
「明霄真人。」扶搖君幽幽地嘆息了一聲。
「你有所不知,商兒停滯金丹大圓滿境界,已經近百年了。若是這次做好了萬全準備,最後還是不能結嬰,只怕平添心結,日後修行更為艱難。」
陸煥平靜道,「確實會更為艱難。那又如何。這世上天資有限,不能結嬰的,又不止他一個。」
司惟商大怒,上前一步,「他人豈能與我相比。」
陸煥的嘴角泛起一絲嘲意。「你與他人,又有何不同。」
薄薄的雲霧飄了過來,安撫地拍了拍司惟商,又飄去陸煥身前。
「明霄真人,我知你對『不繫舟』心有芥蒂。五十年前圍剿赤潮之事,發展到後來的局面,非我所能預料。此次商兒若能成功結嬰,我當出關,親自拜訪麟川宗山門,在令師靈前上一炷香,以示慰問。」
「扶搖君何必如此。」陸煥神色絲毫不動,「人都不在了,你過來上一炷香,又能怎樣。」
「陸明霄,你莫要欺人太甚!」司惟商按住劍柄,高聲喝道,「以家祖的身份,願意親自入麟川宗山門上香,已經是你們宗門前世修來的福分。你還要如何?!」
陸煥冷淡道:」我並未要求扶搖君入麟川宗門上香,這福分不要也罷。陸某贈你八個字,居心不正,必生心魔。小崇山境非為你而開。限你兩刻之內,離開小崇山境。」
「你!」 司惟商伸手就要拔劍。
「商兒!」扶搖君喝止了嫡孫,再度試圖商量,「明霄真人,小崇山秘境由我所創製,這麼多年來,也算是澤被了許多仙門弟子。還請真人允許商兒留在秘境中,繼續衝擊元嬰。」
「扶搖君真是貴人多忘事。」陸煥的唇邊露出一絲譏誚,
「當初扶搖君製成小崇山秘境,囚禁了三名大乘期大妖,卻嫌棄污濁,不願帶回不繫舟,把秘境扔給了麟川宗,從此成了麟川宗的責任。五百年過去,麟川宗辛苦維護秘境,看守大妖,定期開放秘境給天下仙門弟子使用。到了扶搖君的嘴裡,卻成了扶搖君澤被天下了。」
扶搖君被噎得半晌沒出說話來。
「再說了。」陸煥道,」令孫行事燥進,急於求成,衝擊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