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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伯伯,您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梅子問。
袁士章聽她這麼說,急忙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來。
「你是……」
「袁伯伯,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呀!我是梅子。」
袁士章大驚:「你……你是志強的女兒?」
梅子拼命點頭,眼眶裡有晶瑩的淚珠在晃動:「袁伯伯,好久沒見。」
袁士章激動得雙手顫抖:「好久沒見啊孩子。孩子,你現在過得好嗎?」
「我挺好的,我現在是一名法官。」
袁士章說:「真好,真好。哎!如果你爸爸當年沒有出那種事,他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梅子看了看桌上的蓋澆飯,說:「袁伯伯,您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聊。」
「好好。」
袁士章飛快地吃完蓋澆飯,說:「孩子,你來找我是不是為了你爸爸的事?」
梅子說:「不錯。袁伯伯,當年我爸是在您的廠里上班的,他的事您應該有些了解的吧。」
「志強那個人踏實本分,為人善良仗義,從不斤斤計較,是個難得的好人啊!平時工作上我們接觸的比較多,他頭腦清楚,思維敏捷,我非常看好他。我總跟他說,將來我的廠子上市了,我要他給我做cfo,因為我信任他,我相信他絕對有這個能力幫我管好這個廠子。可是啊——」袁士章無奈地搖搖頭,「世事無常啊!我因為一時大意丟了廠子,而你爸爸後來也遭遇了不測。哎!」
梅子說:「袁伯伯,外界都傳您當年是因為賭博才輸掉的廠子,而您剛才卻說一時大意,難道這其中還另有故事?」
「這故事可精彩曲折呢,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呢!」袁士章狠狠地喝了一口水,覺得不過癮。剛想喊老闆來一瓶酒,一抬頭就看見鄒暢捧著一瓶二鍋頭回來了。
鄒暢給他倒上滿滿一杯,他一口氣下肚,緩緩說道:「那些傳聞,全他媽的胡扯!是對他郁守俊強盜行為的美化和對我人格的侮辱!」
鄒暢說:「袁老先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年,我棄政從商,跟家人、親戚、朋友借錢,東拼西湊地開了一家家具廠。你爸爸是最早跟隨我的一批老員工,忠心耿耿,正是因為他們的忠心和團結,我們的廠越來越好,上市也指日可待。工作上忙了就難免忽視家人的感受。我愛人以前從不打扮,突然一夜之間好像變了個人,燙頭髮,染顏色,塗指甲油,穿緊身裙子,穿高跟,化妝,每天打扮得跟個花蝴蝶似的。我一開始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愛美,可慢慢的就發覺這個事情不對勁了。」
梅子說:「阿姨她……她出軌了?」
袁士章重重地嘆了口氣:「沒錯,她背著我偷男人,偷的還是一個比她小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他就是現在天誠集團的總裁郁守俊。」
梅子和鄒暢震驚不已。
「姓郁的當時在理髮店裡當學徒工,他們就是在那認識的,一來二去的就熟了。他長得不錯,很有女人緣,我愛人她為了他一擲千金,又是送房子又是送車送銀行卡。我當時找過他,警告他別再纏著我愛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可能他真的被我嚇住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沒和我愛人有來往。可是突然有一天,我愛人跟我提離婚,要求分我一半的財產。我苦勸無果只好簽字和她離婚。可沒想到的是她剛和我離婚就轉身和姓郁的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沒兩年她也去世了,就這樣她的財產,也就是我們袁家的一半財產全落在了姓郁的手裡。」
梅子一邊聽一邊回想在「神仙山」遇到郁守俊的情景,那時的他溫文爾雅、翩翩有禮,很難將他跟袁士章口中那個拆散他人家庭、侵吞他人財產的無賴聯繫起來。
袁士章又喝了一大口,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