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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小時候也是富家小姐,和陳廣年青梅竹馬,小時候兩家人還商定過芙蓉和陳廣年的婚事。後來他們家被她哥哥給敗了,她被賣到春滿樓來。」
「她雖是富家小姐,卻不會琴棋書畫,連字都不識,除了樣貌好些,和普通姑娘沒區別。剛來時受了不少苦。」
「後來她成了頭牌,早就修煉出一顆鋼鐵心了。誰知道,遇到了留洋回來的陳廣年,一顆心就這樣被陳廣年的紳士捂化了。」
桃花說到此處,話鋒一轉,說:「芙蓉性情雖偏激,但心地是善良的。我相信她不會害人。」
可昨晚芙蓉才殺了三個人。
沈容暗自忖度,說:「我知道陳廣年對芙蓉沒感情,他愛的想必是那個吳家小姐。」
桃花聞言,略有吃驚地看向沈容,點了點頭:「是。吳小姐和陳廣年,都受過新式教育,兩人互為知己,郎才女貌。」
沈容:「我來主要是想問,這個故事裡,是不是還有第四個人?」
桃花瞳孔收縮,怔了半晌,笑道:「這麼多年來,你是唯一一個發現這第四個人的。」
沈容有些驚喜,表面平靜地問:「是芙蓉孩子的父親嗎?」
桃花搖頭,悲憫地說:「是芙蓉痛苦的根源。我想,只有他遭到報應,芙蓉才能從怨恨中解脫吧。」
沈容想:意思就是,要通關這個遊戲,得找出第四人,讓他遭報應?
可是這樣的遊戲到底有什麼意義?
林湄為什麼要來參加?
沈容摸了摸拇指上的戒指,從桃花口中,聽到了一個別人從沒提到過的第四人的故事。
「芙蓉有個哥哥。她那哥哥本也和陳廣年一樣是名才子,卻誤入歧途,學會了抽大煙。恰逢亂世,芙蓉家廠子在戰亂中毀了,父母雙亡。」
「她和哥哥相依為命。結果她哥哥在外頭欠了賭債跑了,債主就把芙蓉賣到了春滿樓抵債。」
「過了五年,芙蓉遇到了陳廣年,又遇到了她哥哥。她哥哥還是一身惡習。芙蓉不願見她哥哥,她哥哥卻糾纏著她不放,要她給錢。」
「有一回,芙蓉被她哥哥騙了出去,回來時一身的……」桃花提起一口氣,不忍細說,接著道:「我問芙蓉,芙蓉說她哥哥竟把她送給那些狐朋狗友玩弄。之後,芙蓉就有了那個孩子。」
「再後來,芙蓉死了……她那哥哥也失蹤了。或許,也死了吧。」
沈容聽得五味雜陳。
她剛從法制社會來到這個世界,又是遊戲,又是鬼,還有這樣荒唐的事……
這些都讓她心理受到了一些衝擊。
「這一晃過去三十年了,你來的也是巧,後天便是芙蓉的生辰了。」桃花嘆了口氣,隨手打開沈容送來的糕點:「是綠豆糕啊。」
沈容起身要離開:「老闆說他家綠豆糕做得最有特色,我就買了。你是不能吃綠豆糕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桃花搖頭,拿起綠豆糕咬了一口:「這綠豆糕,還是以前的味道。芙蓉從前最愛吃這個。每次陳廣年來看她,都會提一包這種綠豆糕來,他不知道,芙蓉喜歡吃這個,只是因為它便宜。」
她又拿出一塊,將剩下的包好還給沈容:「這種綠豆糕是用來祭奠死人的。我們這兒有個習俗,人死了,下葬前在她嘴裡塞一塊糕,讓她投胎的路上也不餓。」
沈容一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桃花笑笑:「沒關係,拿回去吧。」
從桃花家裡出來,已近黃昏。
天又陰沉下來,像是要下雨。
沈容拿了把油紙傘去了鎮口的石獅子旁等候。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道,身上叮叮噹噹掛了一堆物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