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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覺得這個問題是一定要問出口的。

姐妹，肯定不是了吧。世界上大概沒有哪對姐妹會接吻。朋友，也不是吧，朋友之間也不會做出這麼親密的事。剩下的，只有那個答案。

&ldo;你想是什麼關係？&rdo;

余牧靠近了一些，一隻手搭在左仟潯的腹部，直言坦白：&ldo;我想我們是戀人，我想和你談戀愛。&rdo;

左仟潯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好像是應該把她們之間的關係說清楚，一直逃避對余牧來說很不公平。

可是，為什麼就是不敢跨出那一步呢？左仟潯自己也搞不明白，她沒辦法答應余牧，沒辦法坦坦誠誠去當她的女朋友。她覺得，要確定關係是兩個人都會輕鬆的狀態，可是現在不是。她都能想像出現在和余牧談戀愛會有那種彆扭感。

所以如果她們現在在一起，心裡總覺得有一種罪惡感，雖然她已經走在罪惡的前頭，做了罪惡的事。

左仟潯有點討厭這樣的感覺，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ldo;小牧，對不起，不能答應你。&rdo;

&ldo;為什麼？&rdo;即使余牧再淡定，也忍不住追問她：&ldo;是因為我是女孩嗎？&rdo;

&ldo;不是。&rdo;左仟潯覺得，如果余牧只是街上某個女孩，她愛上了她，那麼會義無反顧和她在一起，性別不是問題。

問題就是‐‐

又繞回了原點，還是余建軍。

&ldo;我之前已經和你說了，這些事，我們高考完再說。&rdo;她只能一半逃避一半推辭，突然又覺得自己好像很不負責任，可又沒法立馬給余牧承諾，頓時有點心煩意亂。

余牧鬆了口氣，還以為左仟潯要拒絕她。

&ldo;好啊，高考完就高考完。是高考完就在一起的意思，對嗎？&rdo;

&ldo;嗯。&rdo;

&ldo;我說的在一起，是指你是我女朋友的意思哦？&rdo;余牧一字一句說清楚，很害怕左仟潯沒有理解到她的意思。

&ldo;嗯。&rdo;

連續兩個嗯，簡短卻又敷衍。

余牧蹙眉：&ldo;你是不是不願意？&rdo;

&ldo;不是。&rdo;左仟潯嘆氣，不敢答應得太乾脆，也不敢不答應，來來回回拉扯，更煩躁了。

好在時間到了十二點整，屋外傳來煙花的聲音，兩人的注意力被轉移。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煙花衝上星空，在黑夜裡綻放，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五彩斑斕，點燃了寂靜，卻也消弭得快。

煙花綻放後，黑夜很快又歸於平靜。

&ldo;余牧。&rdo;左仟潯叫出她的名字。

&ldo;嗯？&rdo;

&ldo;你為什麼喜歡我？&rdo;

余牧心想為什麼每一個談戀愛的人都會問這樣的問題，&ldo;我不知道，那你呢？為什麼喜歡我？&rdo;

左仟潯笑道：&ldo;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一種感覺吧。&rdo;

余牧又說：&ldo;我覺得剛開始是一種描述不出來的親切感，之後是溫暖，後來才是喜歡。&rdo;

&ldo;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爸？&rdo;左仟潯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其實她也想試探一下余牧到底有多在意余建軍的看法。

&ldo;我爸爸？我不干涉他戀愛，那他也別來干涉我戀愛。&rdo;

左仟潯：……！這麼剛？

&ldo;怎麼？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