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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看她，的確是和很多年前不一樣了，比如余牧的眼神，沒了純澈的光芒。

左仟潯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管余牧現在對她是怎樣，都不要再一意孤行去試探了。

於是決定攤牌：

&ldo;我不該試探你，我想著，如果說我們做了，有過肌膚之親，你對我的態度會不會好一些？但我很快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想要解釋的時候，你已經摔門離開。你說得很對，如果是我，我也會生氣。所以對不起，嗯，你知道的，在感情方面，人總是會不理智，做出一些錯事。&rdo;

她字句誠懇，把自己內心所想告訴余牧，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全都告訴她。

&ldo;你很奇怪。&rdo;余牧露出困惑的表情，&ldo;當初分手是你說的，你說，你覺得你對我不是喜歡，我聽了很傷心，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來。現在過了這麼久，大家各過各的不行嗎？你現在說這些，會給我一種錯覺，感覺你還喜歡我似的？&rdo;

&ldo;對，我還喜歡你。&rdo;左仟潯幾乎是秒答，她覺得自己是吃了豹子膽了，但沒辦法，必須說，再不說，她和余牧真的完了。

余牧：&ldo;你瘋了吧？？&rdo;

&ldo;我沒瘋，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今天不如直接攤牌。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分開這六年，我也沒有和別人在一起，一直都只喜歡你。&rdo;

&ldo;嘁，那為什麼還要分開？&rdo;余牧語氣裡頭夾雜著不屑。

&ldo;因為那時候我們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底氣。六年前，你還是個學生，家裡人的阻攔、各種壓力接踵而來，依舊會毀了這段感情。&rdo;

說起六年前，這下輪到余牧沉默了，那種封存已久的心酸感再次襲上心頭，帶著淺淺的失落感。

那個時候她真的真的很喜歡左仟潯，即使年少，那種真情並不被看好，會被認為是心血來潮。但她自己明白，她願意把所有給左仟潯，也願意面對一切困難險阻。

所以此刻，左仟潯說的這些，更加讓她覺得，左仟潯其實並沒有那麼了解她，或許也並不明白六年前她的心意。

&ldo;藉口。&rdo;余牧態度變得更冷漠，&ldo;如果你真的一直喜歡我，你不會去相親。還有，從我和你在一起開始，我已經做好了披荊斬棘的準備，沒想到還沒邁出第一步，你就已經離開了我。既然你要攤牌，那我也攤牌，我直說了，你不值得我喜歡。就這樣吧，以後各自安好，不要打擾我了。&rdo;

&ldo;我沒有和阿新相親。&rdo;相親是你爸爸騙你的，左仟潯原本該這麼說，可話卡在喉嚨，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旦說出口，要牽扯的東西就更多了。余牧一時之間能消化這麼多嗎？未必。有些事情還沒解決，會不會給余牧帶去負擔？左仟潯還是選擇了閉嘴。

余牧搖搖頭，覺得左仟潯真的一言難盡。為什麼還要撒謊？沒有必要。

&ldo;別說了，就這樣吧。&rdo;

她轉身走人，已經走到門口，左仟潯叫住她：

&ldo;余牧。&rdo;

&ldo;我們在一起那天晚上，你說了不後悔的。&rdo;

余牧頓下腳步，留給左仟潯一個背影：

&ldo;左仟潯，你也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rdo;

&ldo;你毀約在先。&rdo;

&ldo;所以你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do;

左仟潯發出極低的一聲嘆息，蒼白無力道：&ldo;我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