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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內，江緒渺說只請了少部分人，但其實人並不少，放眼望去，估計親朋好友加起來都有五十多個人，那要是擺酒席都能擺十桌了。

余牧找了個位子坐下，靜心等候。實際上，她很少參加別人的婚禮，同性婚禮更是第一次。

這教堂和普通的教堂沒什麼區別，台子上的牧師拿著一個小本本正在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讀什麼。

余牧無聊，隨意環視一圈，人群中發現了左仟潯。

她就坐在前面三排偏左側的位置，好像染了頭髮，又染成了之前的黑色，之前深栗色微卷已經變成了黑長直，也就是曾經的髮型。余牧盯著她的背影看，有種回到六年前的感覺。

她又想起了最近做的夢，現實和夢境交疊在一起，夢裡她還是沒忍住叫她姐姐，可惡，渣女才不是她的姐姐。

姐姐，曾經只屬於她的稱呼，而今一切都已經化為泡沫幻影。

&ldo;讓我們有請新娘和新娘出場&rdo;

與此同時，音響播放了一首純音樂，輕快的節奏在耳邊響起。余牧覺得自己好像聽過，在腦袋裡的曲庫翻找，最終想了起來，這是電影《陽光小美女》的主題曲，但歌名叫什麼倒是忘了。

當然了，比起音樂，大家更關注的是新娘的模樣。

余牧轉身，去看長廊盡頭的那扇門，在想著先走出來的到底是誰？

厚實的木門，需要抬腳才能跨越的門檻，門框將外面的風景框在內，湛藍的天空，各種不同顏色的藍混合在一起，組成了極其美麗的漸變色。

伴隨著音樂，新娘一襲白色長裙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如同一副油畫上點綴了一抹純潔的白，江緒渺臉上噙著幸福的笑，頎長的身姿搭上精緻的五官，和這身婚紗完美貼合，如同為她量身打造一般。

身旁的人為她提起裙擺，她抬腳跨進教堂，一眼看去，凡澄郁已經在門廊盡頭等她。

兩個美女結婚，真的看起來比什麼都順眼。

她朝她走去，是朝夕相處卻不變的愛人，是穩穩的幸福。腳下的每一步，每一毫米的距離，都是曾經她們之間的印記，悲歡苦樂，平凡簡單，都在這一刻化作一種不變的承諾。

結婚過程沒有太多繁雜的環節，牧師直入正題：

&ldo;江緒渺女士，不論你眼前這位女士貧窮還是富裕、生病或是健康、年輕或是衰老，你都願意和她廝守終生嗎？&rdo;

&ldo;願意。&rdo;

&ldo;凡澄郁女士，不論江女士‐‐&rdo;

凡澄郁忙說：&ldo;願意願意，不管怎樣我都願意。十幾年前我就想和她結婚了，能等到今天也是不容易。&rdo;

眾人一陣鬨笑。

&ldo;那你們交換戒指吧！&rdo;

凡澄郁手裡拿著戒指，另一隻手拿過話筒，說：&ldo;在為她戴上戒指之前，我想說幾句。&rdo;

全場安靜，靜候後語。

凡澄郁一看，坐著烏壓壓的人，還全都是熟人，竟然有點緊張，但還是說：

&ldo;其實吧，十幾年前，也就是我讀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江緒渺了。算起來的話，十五年肯定是有了。你們說，這一輩子能有多少個十五年啊？所以毋庸置疑，她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永遠不可分割。&rdo;

凡澄郁目光落在江緒渺那裡，又落在眾人之間，最終定格在她母親身上。

&ldo;謝謝我媽媽，沒有她的支持，我和江江也很難走到今天。&rdo;

&ldo;今天就是想告訴大家，兩個女孩也可以很幸福。也感謝大家今天來這裡，為我送上了你們最真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