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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逗他,道,「聽說你們家還賣螺絲糖,也不知道甜不甜。」
顧朝陽再笨,也知道什麼意思了,趕緊給她抓了一把,說,「拿去吃,拿去吃。」
他憨了吧唧的傻樣,給老闆娘逗得哈哈笑,然後一邊吃糖一邊就跟說了朱來娣的身世。
「小朱不是咱們本地的人家,聽說是從小就被說了親,跟十三師原來的一個排長訂了娃娃親。前幾年北邊不太平,十三師派兵去了前線,其中也有她那個娃娃親。男人是家裡的獨生子,父母不放心,怕是孩子有閃失,就把她從老家接過來了,讓倆人趕緊結婚,尋思著留下個一兒半女的。結果沒成想,結婚頭一天,男人就接到命令,讓跟著部隊上前線。這撇下小朱一走,直接陰陽兩隔了。小朱這就成瞭望門寡,不過她特別孝順,結婚那年才十九歲,這些年就一直伺候公婆。直到去年,把兩個老的都順利送走。要是沒有她啊,她公婆估計早就得隨著兒子去了,肯定熬不了後面這些年。只是可憐了小朱,好好的大姑娘成瞭望門寡,這好說不好聽,再找對象,恐怕也不容易。而且她家是農村的,也沒個正式工作,雖說有他男人的烈士撫恤金,可如果她要是再嫁,部隊肯定就不能再給發了,她一個農村姑娘,在城裡也沒根基,自己也沒工作,日子也是不容易,哎……」
說了這一回,老闆娘也是嘆了一氣兒。
顧朝陽則在旁邊聽得發痴,半天沒緩過神兒來,老闆娘走了,他都不知道。
本來上午剛聽了這個消息,心裡就沉甸甸的,沒想到,晚上回了宿舍,弟弟就告訴他要介紹相親對象。
這怎麼能讓顧朝陽心裡不鬧騰。
朱來娣,朱來娣,他心裡念叨著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林蔭萌已經把二哥的情況告訴了那位同事。
同事姓尤,叫尤素芹,和林蔭萌是一個工序的工友,兩人平時來往不少。
林蔭萌見她說話文靜,也不張揚,就對她挺有好感,雖然沒啥深入的了解,但感覺她他跟二哥挺般配,應該能行。
等把顧朝陽的情況跟她一說,尤素芹倒是沒像林蔭萌想得那樣靦腆害羞,而是挺痛快的說道,「行,那時間你們定吧,我這幾天都沒事兒。」
這倒是讓林蔭萌挺意外,不過也挺高興,看來她是對二哥的條件很滿意啊,否則也不能答應的這麼爽快。
不管怎麼說,人家姑娘同意相親,就是個好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林蔭萌就跑去機井房找到了顧朝暉,跟他說了這個事兒。
卻不想,說完之後,男友面露難色,林蔭萌挺納悶,追問之下,顧朝暉才說,「二哥說他還沒想好,讓咱們等等消息再說。」
「那依你看,二哥是不好意思?還是沒看好尤姐的條件?」林蔭萌雖然也挺奇怪,可她到底心細,還想著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一問,倒把顧朝暉問住了,他還真沒想得那麼深。
「我覺得沒看好條件倒是不一定,多半是不好意思。可我看他昨天那個樣子,一開始是有點臉紅,後來就開始皺著眉頭,我跟他說了好幾次話,他都心不在焉的,不搭理我,你說,二哥會不會是心事兒太重,怕人家姑娘看不上他,所以才不想相親?」
經過林蔭萌的啟發,顧朝暉又把昨晚的情況重頭捋了一遍,最後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對於這個猜測,林蔭萌很認同。
畢竟兩人都覺得二哥不是那種會自由戀愛的人,看見陌生姑娘就不敢抬頭的二哥,還能自己出去搞對象?
所以,他倆根本沒往顧朝陽可能已經有了心上人這個方向上猜測。
他們兩個既然認定了二哥是不好意思,而且還心裡負擔挺重,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