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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頭是朋友送我的,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送你了。」老闆幹了一輩子古董店,最懂空手套白狼。
但顧朝暉也不傻,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天下掉餡餅,他笑著說,「那我可不敢要。」
說著就把那截原木放下了。
老闆一看到嘴的鴨子要飛,趕緊說,「這樣吧,小伙子,那兩個貨櫃,我給你便宜十塊錢,這截木頭,我不要你的錢,送你。」
這獻殷勤的意思就更明顯了。
如此一來,顧朝暉更不打算要他的東西了,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可顧朝陽一聽對方把貨櫃降了價,頓時心動不已,眼巴巴的看著弟弟,不想走。
顧朝暉看到二哥樣子,也就硬不下心腸了。
他轉念一想,這老闆雖然有點怪,但不妨聽聽他的意圖,左右現在自己沒掏錢,也沒什麼損失,先聽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再說。
於是便問道,「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老闆一看有門,不禁嘿嘿一笑,把門口讓開,說道,「兩位裡面請,咱們進屋說吧,外面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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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倆跟著老闆又回到了店裡。
這次的待遇和上回天差地別,老闆非常熱情的給他倆搬了兩把椅子坐,然後又倒了茶水。
顧朝陽看起來有些惶恐,畢竟老闆年級長,他趕緊上前接過茶水杯,又再三謝過。
但顧朝暉卻看起來泰然自若,臉上也是淡然的表情。
他心裡明白,這老頭兒肯定是有所圖,否則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變了副面孔,雖然對方極其客氣,可他的提防之心卻更甚之前。
座也落了,茶也喝了,老闆看著顧朝暉四平八穩的樣子,一點口風也不露,心裡更篤定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沒準兒就是什麼雕刻世家的傳人也說不定。
前些年的情形特別不好,很多身懷絕技的民間手工藝人都神隱了,深怕因祖傳的手藝受到迫害。
好些人更絕,怕子孫受牽連,寧可讓傳承上百年的手藝失傳,也不再授藝了。
這些年情況好轉了,不過可能是之前的教訓太慘痛,這些手工藝人都非常低調,輕易不露自己的絕活。
所以這老闆才誤會了顧朝暉的態度,以為他是真人不露相,卻不想,這位其實是真的不會,單純好奇而已。
「小兄弟,我看你對這木頭有興趣,不知道你有什麼研究沒有,我也是同好,咱倆不妨談談。」
老闆一邊給兩人續茶,一邊開始套話。
但顧朝暉不吃他這一套,禮貌的笑道,「我沒什麼研究,就是隨便看看,這黃楊木倒是不錯,顏色和紋理都挺漂亮。」
老闆一聽,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這是個行家啊,一眼就認出了黃楊木。
「小伙子,這東西做木雕最合適,不知道你平時玩不玩木雕,我是老了,眼神不好,只看不雕,你們年輕人有精力,倒是可以玩一玩。」
老闆繼續套。
「不玩,我不會木雕,沒那手藝,只是好奇而已。」顧朝暉喝了口茶,隨後站了起來。
他對老闆說道,「大爺,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別的事兒,就不耽誤你的功夫了。」
然後轉頭對顧朝陽說,「二哥,咱們走吧。」
顧朝陽卻有些猶豫,這說了半天,也沒說貨架的事兒啊,他還想著便宜十塊錢就拿下呢。
老闆是個人精,一眼看出顧朝陽不想走,趕緊用貨架下餌,「不是耽誤你們功夫,我是誠心相交你們這個朋友。你看,貨架的錢,我可以給你們再便宜點,至於那原木呢,咱們再商量。」
俗話說,上趕著不是買賣,剛才顧朝暉他們哥倆進門問貨架,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