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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低頭把唇貼了上去。
柔軟、濕潤的唇部相觸,鍾文冉渾身僵硬,祝曜淵跟逗小狗似的,時不時還撓他的下巴,緊接著把舌頭伸進去,黏黏糊糊的吸他。
他把他抵在車椅上親了會兒,直到鍾文冉的手軟綿綿地搭上他的胸膛,他才鬆開嘴,捧住鍾文冉的臉又輕輕親了兩口。
「新的一天,早安。」他說。
鍾文冉暈暈乎乎進了辦公室,坐到座位上後,有同事調侃他:「小鍾塗口紅了嗎這是,嘴好紅啊。」
他連忙搖頭,忍住了捂嘴的衝動,正巧這時楊嘉推門而入,與他的目光撞上,臉色很是奇怪。
鍾文冉一直儘量避免和他有什麼交集,但抵不住同在一個崗位工作,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加上他刻意的靠近,給鍾文冉的感覺就像黏上了塊怎麼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可今天他一反常態,進來送了份資料後,便默默退了出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中午午休,鍾文冉在實驗室里泡著,忘了讓助理給買飯,他正把個樣本放顯微鏡下觀察,左胳膊卻被什麼東西碰了下。
他抬起頭,看見楊嘉拿著飯,淡笑道:「老師還沒吃飯呢吧。」
「你的隔離服呢?」鍾文冉皺眉,「我不是很餓,你自己吃吧,趕緊出去。」
楊嘉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置若罔聞,把飯放在操作台的邊上,斜倚住台沿,表情頹然、陰翳,「你和他在一起了嗎?」
鍾文冉見他實在頑固,頭疼的摘下隔離手套,冷聲道:「是,所以你不要再來糾纏了。」
楊嘉卻上前一步,用一種急切的腔調說:「祝曜淵他根本不愛你,你不要被他騙了!」
鍾文冉突然笑了笑,「他不愛我?難道你就愛了?」
「他才開始看你離過婚,就說過……說過不要這段婚姻,」楊嘉眼睛通紅,「而我……愛你,我愛你愛到能為你去死,老師,請您相信我……」
「為我去死,」鍾文冉重複這句話,帶些諷刺,「是恨不能讓所有接近我的男人去死吧,楊嘉,有些事情我沒戳穿,並不代表我不知道。」
楊嘉被他冷漠的眼神刺痛,不禁後退。
在鍾文冉回到研究所的第三天,無意間聽見幾個助理在討論楊嘉竟然用化妝品,還是很多遮瑕美白的膏體,他想起那天綁架他的綁匪,就這麼起了疑心。
但楊嘉盯他盯得緊,他沒辦法接近他的書桌,只能拜託助理去看了看,看完後拍了照給他,果然全是遮擋肌膚瑕疵用的,一件別的用途的都沒有。
然後他又讓助理趁著楊嘉洗手去看他的手,果不其然又發現了個牙印的疤痕。
鍾文冉一直以為楊嘉是個溫潤靦腆的大男孩,他的喜歡應該也會在遭到拒絕後適可而止。
但扒掉他具有欺騙性的外表後,其實他的性格偏激、陰暗,還頗有幾分不死不休的勁頭——那天綁架他的人是楊嘉,而那個醉漢應該也是他雇的。
鍾文冉覺得心累,他怎麼都搞不懂,為什麼所有喜歡他的人都要這樣,先是祝曜淵,而後是楊嘉。
他想起那天揮在祝曜淵頭上的一棍子還心有餘悸,至今祝曜淵的頭上還貼著塊紗布沒拆,有幾次他差點沒忍住想質問他,但怕再觸怒他,便都忍了。
沒想到他依舊不死心。
鍾文冉道:「你能喜歡我,我感覺很榮幸,但也僅止於此了,再多的話對我來說就成了種負擔,更是種災難,沒有人願意承受一份這樣的愛,你懂嗎?」
楊嘉怔忪地張了張嘴。
「算了,我管你懂不懂呢,」鍾文冉揉了揉太陽穴,嘆口氣,「你如果再和以前一樣偏激,我會考慮辭職去別的你找不到的地方,所以……」
「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