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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昭黑白分明的眼珠落在了余水月的嘴唇上,慢慢的點了點頭。
余水月把勺子還給他:「你吃完了我再吃。」
柳白昭右手攥了攥,將一勺冰舀進了口中。
腦海里卻一直回放著余水月舔手腕時,伸出的那截小舌頭。
而不是她赤手空拳拍刨冰時的英勇瞬間。
「這筆架用上了?」
柳白昭吃東西的時候,余水月在他屋裡看了看,果然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柳白昭吃著刨冰,看向余水月手中的筆架,道:「好用,謝謝余姑娘。」還泛著檀木的香氣。
他原本打算左邊擺柳正瑞的筆架,用於自虐發奮。
右邊擺放余水月的筆架,用於安神靜心。
不知道為什麼,他焦躁時,看一看那個筆架就會靜下心來。
可是他剛擺上,就覺得這倆筆架不應該放在同一張桌上。
於是當天下午,他就把柳正瑞的筆架送去伙房燒火了。
對物不對人,他用不上了。
看余水月的筆架,他一樣能發奮。
想要出人頭地的那種發奮。
作者有話要說: 手拍刨冰,小時候最想要的技能……
第46章 13、么蛾子
等柳正瑞吃了大半碗冰,余水月將剩下的冰冰水水一飲而盡,長呼一口氣,十分舒爽。
「你的木盆在哪?」余水月問道。
柳白昭從床上起身,去替她拿木盆。
他穿的內衫十分薄,從後面就能將他的身形盡收眼底,隱約可見下面的膚色,余水月沒有移開視線,反而多看了兩眼。
待柳白昭拿來木盆,余水月將冰放了進去。
這些冰差不多還能化兩三個時辰,剛好夠柳白昭睡個好覺。
「那你快睡,我走了。」
余水月大晚上做完了田螺姑娘,就打算打道回府,去賭坊再吃點刨冰。
柳白昭見她要走,下意識的扯住了她的衣袖:「余姑娘……」
他眸光暗暗的盯著她瞧,這些日子臉上被她養出了點肉,到真有點前世柳大人的模樣了。
余水月停住腳步,想要問他什麼事,卻忽然耳朵一動,視線向外看去。
「有人來了。」余水月壓低聲音道。
來人的腳步聲越走越近,余水月快速的將冰盆塞進柳白昭的床底下,黑燈瞎火,床底下看不真切。
然後打橫抱起柳白昭,三步並兩步走到床邊。
把柳白昭擺了個側身的姿勢,後背向外,隨後她爬上床,窩進了柳白昭的懷裡,還不忘用棉被把兩人蓋好。
全程被當木偶擺弄的柳白昭:……
他……是被余姑娘打橫抱起來了嗎?
他堂堂一個八尺男兒,雖然瘦了點,居然被人像女人一樣抱起來了嗎?
「聽腳步聲是個老者,應該是你們院正。」余水月窩在他懷中,小聲說道,涼涼的呼吸噴在柳白昭的脖頸。
窩在柳白昭懷中,余水月才察覺到,柳白昭雖然單薄,但一點都沒妨礙他長骨頭架子,側臥在床,竟把她擋得嚴嚴實實。
她「小鳥依人」的窩在他的胸膛,十分嬌氣,讓她有點不自在。
感受到脖頸間的涼風,柳白昭垂眸望去,剛好對上了余水月的丹鳳眼,正專注的盯著他看。
余姑娘是勇猛的,是颯爽的,是能手劈冰山的!
這麼厲害又溫柔的余姑娘,此時悄悄的窩在他的懷裡,還小聲跟他說:「別動啊,他要進來了。你們院正大晚上不睡覺來回走什麼?」
柳白昭:……
院正自從中暑了之後,就像一個被蛇咬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