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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裡的時候隨你怎麼鬧都行。」聖上拍了拍她的背,被人暈染變紅的唇有些令人起疑的不羈風流,但眼中卻十分清明:「外頭就算有宮人清掃過,那也不乾淨的。」
她在假山後面這樣親人,或許是存了在這裡與他雲雨的意思,往日皇帝或許並不會往這樣不堪處想她,但云瀅近來看了很多不該看的書,叫他總覺得這突如其來的痴纏是存了些壞心思的。
雲瀅面色瞬間變得嫣紅,她不太清楚那邊儀仗簇擁著的人是誰,只是最近宮裡的嬪妃似乎都在暈染和她同一種顏色的口脂,心裡忍不住冒壞水,在旁人面前炫耀對於君主的占有。
但沒想到,皇帝會把她想得更壞些。
「那官家怎麼不推開我?」雲瀅無趣地鬆開了環住他頸項的手,這簡直是沒意思極了:「我就是想嚇一下官家,可親了這麼久,您比假山上的石頭還不解風情。」
「後頭不是福寧殿的內侍便是群玉閣的宮人,朕推開了你豈不是折了你的顏面?」
聖上淡淡責備了她一句,她大概就是料定了自己不會在旁人面前落她顏面似的,便是自己不許她再進一步,一個人也能親許久。
「現在這樣倒是不怕什麼六宮側目了?」他嚴肅著面色打趣,叫人不知道是在同她親昵還是想要責備她。
她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那遠處的儀仗,原本是在慢慢移動的,但現在卻是停下來了。
「官家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雲瀅被他微微扶著後背,即便能近身感受到聖上的氣勢,其實在這份體貼的襯托之下也不算太害怕,「人的一生便如雪彗劃空,官家喜歡我,那我受著這份喜歡便好,思慮過重是會傷身的。」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內廷是官家的內廷,只要有您一直這樣喜歡我,我在這裡做什麼都成的。」
她這樣倒是真有幾分有恃無恐,但卻合乎聖上的心意,他低笑了一聲:「叫你明白了這一點,也不知道日後會惹出多少麻煩來。」
他的呼吸相近,兩人的氣息幾乎融合在了一起,雲瀅瞧見聖上面龐上那一抹櫻紅,忍不住輕含住那唇邊一側,等她鬆開的時候,聖上唇間的不妥就已經瞧不出來了。
「我能闖出什麼禍?」雲瀅坐回到鞦韆上去慢慢搖晃,頭卻低下去只看百褶裙下的翹頭鞋尖,「頂多也就是這樣的禍罷了。」
櫻桃紅的潤澤香氣消失,但唇邊殘存著一點被人輕吮過的酥麻,聖上知道她懷裡明明有手帕,但是卻沒有拿出來為他擦拭。
她分明是故意的。
而他卻並不願意她這樣捉弄自己之後的無辜,總覺得這個一肚子壞水的人在低頭笑話自己。
他平靜地走到雲瀅身側,半抬起她的下顎,欣賞她面上的吃驚疑惑,而後略有些強勢地覆了上去。
不同於女子那一點力氣,皇帝細緻親吻的時候雲瀅只能被迫仰著頭承受所有他給予的熱切與甜蜜,她並不像皇帝那樣能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被別人調動,被人親了片刻,手都要握不住綁縛在鞦韆外面的柔軟彩綢。
鞦韆懸浮,背後又沒有倚靠,若是沒有一隻有力的手在頸後護著她,雲瀅甚至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滑落到地上去,當然或許正是因為有他這樣的看護,她也就不在意地鬆開了鞦韆繩,反而去攀附聖上的頸項。
聖上的廣袖袍服擋住了旁人的視線,聖駕是不允許人隨便接近的,他也不擔心會被旁人發現看見,只是下意識不願意內侍瞧見雲瀅迷濛時的動人模樣。
這一場熱切直到雲瀅察覺到聖上的手漸漸收緊向下才停止,她只是想莫名地想要炫耀一下,還不至於想在別人面前同皇帝燕好。
她唇上的口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但是臉頰反而增色不少,雲瀅稍微感到後怕,緩了還未喘勻的氣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