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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偶爾的頭疼生氣,還算得上是一種兩人之間獨有的情||趣,於天子而言也算得上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雲瀅被他這樣的打趣弄紅了臉,賭氣不肯枕在他膝上說話了,起身挪過去靠著案桌也不靠著他,「官家不喜歡我又何必委屈,您去旁人那裡算了!」
但還沒有等皇帝言語,她自己放完狠話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主動湊過來勾住了他腰間的玉帶,伏在他身前悶悶道:「我剛剛說的是氣話,您不許去,我不要官家去……」
她生氣歸生氣,但是萬一聖上正好真的有意去寵愛那些新來的美人,從她的殿裡出去直接找了旁的人,叫她的顏面往什麼地方擱?
人就是再生氣,有些話也不能說出口的,因為萬一對方也在氣頭上,這不亞於滾油澆火,不滅反旺。
聖上本來就不會幼稚到和人賭氣到要跑到別人宮中去特特氣她,只是想同她講一講道理,但被她這變臉的速度徹底弄沒了脾氣,強忍著沒叫自己笑出來。
「這有什麼可委屈的?」
聖上覺得這個時候笑她容易叫人惱羞成怒,壓了壓自己唇角的弧度,好好同她說話:「皇后家中設有宗學堂,專供族中子弟讀書,女子們又能請女先生,自然博學。」
雲瀅對後宮中的舊事,正因為皇后這樣的出身,家族與太后幾乎是聯合起來強迫剛親政不久的君王娶了自己的女兒,這種功高震主,身不由己的往事令天子十分不悅,因此帝後之間反而會刻意避開朝堂上的事情。
「至於皇嗣,」聖上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望向雲瀅的小腹,眼神柔和,「朕難道在阿瀅這裡還不夠嗎?」
這幾個月彤史上記了多少回,哪一回不是她了?
儘管他並不是那種夜夜笙歌的人,但同樣也不會太過壓抑自己的需要,張弛有道就夠了。
嬪妃有一個孩子的話,見皇帝到底還是會有許多藉口,問些孩子的起居就能說上好多,但是這件事強求不來,她生育與否也不會叫他太介意。
「你若是喜歡這些東西,那就去學,請一個女先生,或者是朕偶爾過來瞧瞧都可以,」聖上略笑了一下:「多讀些書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女子無才便是德,是說女子要是沒有才華,有美好的德行也是一樣珍貴的,才與德之間總得有一樣。
「但你要是心中覺得那些枯燥,也不必為了朕高興而勉強。」
即便是作為皇帝,偶爾也會對這些無休無止的聖賢書感到厭煩,更不要說她一個小女子,沒有感受到讀書的樂趣前,更不會真心喜歡,「你願意怎麼樣,都是隨你的。」
「在朕眼中阿瀅無論是怎樣都已經很好了,你沒有必要同別人比。」
他沒有去別人的寢殿,唯獨願意聽她這樣說些小女兒說的話,當然是因為喜歡她。
她自有她的好處,這種時常的患得患失實在是叫他又好笑又覺得憐愛,但或許當局者迷,她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優點與長處。
雲瀅願意讀書當然是好事,他不會像是那種庸俗的男子不允許婦人談論起外面的事,反而很喜歡女子用功讀書,《左傳》里說秉燭夜遊,七十尚且不晚,她願意現在開始讀書也不遲。
但無論她是喜歡這些於治國無用的話本演義,還是精通書籍奧義,都不影響他的喜歡。
柔嘉和延壽將來略大些也是要請女官教導的,女子知書達禮總比粗鄙野蠻來得好,可要是他的孩子天生沒這份心,也沒有必要為了討好他而這樣做。
「官家當真這樣覺得嗎?」雲瀅又驚又喜,她稍微上前幾分,在聖上下顎落下輕輕一吻,面上的光彩叫人看了比剛才那陰雲滿天的模樣要可憐愛得多:「那我想要……」
「想要什麼?」聖上沒太聽清她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