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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江恆把毛巾按在臉上，「你會和她談戀愛嗎？」

「……」

「哥，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她又不喜歡我……」

「如果她喜歡呢？」

「沒有這種如果。」小鄒忍不住吐槽，「哥，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

「那我換一種問法，你喜歡她嗎？」

「當然喜歡啊。」小鄒道，「不然我幹嘛為她花錢。」

「那你想和她在一起嗎？」

「不想。」小鄒十分理所當然，「我只是粉絲啊，她對我來說太遙遠了。那首歌怎麼唱的來著，我不摘月亮，我要她永遠高懸天上」

江恆輕嗤一聲，取下毛巾丟在一邊。

小鄒小心翼翼地往手機屏幕里看了江恆兩眼：「哥？」

「我問你，」江恆把手機架在一邊，懶洋洋道，「如果我把她簽到工作室，讓你做她的經紀人，你會想和她在一起嗎？」

小鄒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激動地直哆嗦。

他腆著臉，忍不住道：「哥，要不你考慮考慮？奈奈人氣很高的！」

江恆：「回答我。」

小鄒沉默片刻，咬了咬牙：「會！」

「所以——」

「說什麼只是粉絲，其實你還是不相信她會喜歡你。」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江恆得出結論，「如果誘惑足夠大，就會主動去『摘月亮』了，對嗎？」

「是吧。」小鄒不好意思地抓抓77zl腦袋，「嘿嘿，哥，那個奈奈……」

江恆涼涼往鏡頭瞥一眼：「再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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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安借著酒勁，抽抽噎噎的哭了半宿，凌晨四點過才睡下。

陳曦在旁邊照顧她大半晚，累的夠嗆，生怕她又出什麼么蛾子，第二天向公司請了假，留在家裡守著她。

下午三點，加班交了設計圖，陳曦從書房出來。

見次臥房門緊閉，心裡開始打鼓，睡到這個時候，怎麼也該醒了。

她上前敲了敲門：「安安？安安！」

房門內無人應答，陳曦不由有點擔心，她按下門把手：「我進來了！」

房間內窗簾拉的嚴實。

光線昏暗，宋安安單薄的身影陷在被褥里，幾乎分辨不出來。

陳曦摁下開關。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宋安安眼睫一顫，不適地閉了閉眼，隨後又睜開。

「你醒著啊。」陳曦鬆口氣，走上前在床沿坐下，「醒著怎麼不起床？也不出聲……你不餓嗎？」

宋安安像是沒聽到，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她眼睛浮腫，嘴唇蒼白乾裂，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整個人就是大寫的「生無可戀」。

認識這麼久，陳曦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

一時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陳曦問：「怎麼了這是？」

宋安安不吭聲。

陳曦挑眉：「你這個樣子……別告訴我你是失戀了。」

這回宋安安終於有了點反應。

她眼珠輕輕動了動，隨後懨懨搖頭。

「那是怎麼了？」陳曦好奇。

「你吸-過-毒嗎？」

「說什麼呢！」陳曦拍她一下，「那我當然不可能有。」

「……」

宋安安有氣無力地瞪她一眼：「我只是……比喻。」

「哦，比喻。」陳曦道，「你接著說。」

宋安安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她拉起被子蓋住臉，聲音被壓得又沉又悶，還帶著一絲壓抑的哭腔：「……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