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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挑眉,等著她的下文。
余霜快速道, 生怕晚一秒都會失去勇氣。
「仙尊是來找我,還是透過我在想著另外一個人?」
花灼神色未變, 甚至從始至終臉上一直保持著風輕雲淡的淺笑,「洛玖告訴你的?」
余霜一頓。
「從何處得知重要麼?」
「那結果重要麼?」
「重要。」余霜擲地有聲。
「心裡既已有了答案,何必再問本尊。」
對啊。
其實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還是忍不住想當面問他。
僅僅是因為還殘留一絲幻想。
她曾想義無反顧的奔向他,縱使修為低微, 也曾幻想可以同他比肩甚至助他渡劫。
可是現在她明白了,他的劫或許從來不是情之大道,該是那位將他困於此間數百年不得堪破的女子。
無情道劍修的心魔,她早該想到的,除了情絲又有何能演化成他的心魔呢。
余霜本以為做出這個決定很難,可是事到臨頭。她才發覺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
她可以得不到感情,但她絕不會做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要放下不屬於自己的人,她該做的事還有很多,為何要拘泥於此。以她在修行上的天賦,只要尋到改善體質的方法,說不準她就是下一位女仙尊。
何故要仰望別人?
余霜輕輕揚起唇角,上挑的眼型此刻彎起淺淺的弧度,聲音輕柔但語氣鄭重,「弟子明白了,過往種種多叨擾仙尊,還望仙尊包涵,不要同弟子計較。」
本以為花灼該輕笑著應下離開,未曾想他卻向前踏了兩步,居高臨下的俯視余霜。
滿是嘲弄地淡笑了聲,唇角垂下,冷聲道:「你想好了?」
「難不成仙尊竟真想讓弟子做替身麼?」余霜仰起臉,無聲輕笑。
花灼幾次欲抬起的手重重落下,掩在袖擺里的手緊握成拳。
他也不清楚自己腦子裡在想何物,不過一個替身罷了,去或留,又有何妨。
半晌,他克制收回自己落在她面容上的視線,冷笑一聲。
「隨你便。」
余霜做了請的姿勢,不卑不亢平述道:「弟子不願,仙尊請便吧,弟子要休息了。」
花灼冷眼看她,藏在袖中的指節狠狠攥緊。
余霜一動未動,嘴角掛著從容的淺笑任由對方打量,直到目送對方拂袖而去,才垂下早已僵硬不堪的唇角。
合該是如此。
她不過是一個替身,可有可無的存在。
胸腔里酸澀跳動的那一處,像是在提醒她先前有多麼可笑。
心臟莫名一緊,她強忍著痛意,緊咬牙關不讓自己泄露出半分聲響。
余霜在客棧躺了整整一日,第二日出來,才得知暴雪已經下了兩日。
客棧一樓,雲流、胡楪和宴淮汀坐在一起,另一位被救的弟子其任務地點不在珊瑚鎮,便也在早間離開了。
桌面上放著一壺茶,卻根本無人飲。
余霜走過去,在空著的木凳上坐下,抬手拎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茶水仍是溫熱的,一杯下肚,渾身由內而外透出一股暖意。
「余霜師妹。」
余霜衝著胡楪淺笑一下,算作回禮。對方解釋說:「仙尊昨日有事突然離開,本想喚你,但看你門外布了一層結界,便沒有擾你。」
余霜點了點頭,眼角完成月牙,沒接她的話,而是將話題引到此次任務上。
幾人互相道出了自己的任務,又將目前所掌握的線索進行了交換。這才發現,先前狐女殺人,也並非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