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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不該問,可這陌生的地方,仿佛也讓他身上的枷鎖變得懶得起來。
在衝動的驅使下,顧雲深艱澀問:「阿沅不是說過,對我情根深種的嗎?」
第29章
顧雲深能問出這樣的話,完完全全出乎時錦的意料。
她本來的的計劃只是試探他的反應,看看他究竟是真的不通情愛,還是對她毫不在意。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要另尋新歡」、「離開他」,這兩件事竟然讓他如此在意。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哪個讓他陣腳大亂,但這個反應已經足以稱得上是「收穫頗豐」了。
可時錦並未打算就此停手。
她心念微動,笑盈盈地反問:「不是相爺自己說,我年紀小,亂開玩笑,然後將我趕走了嗎?當時的嚴辭拒絕,才三年而已,相爺竟全然忘了?」
顧雲深臉色青白不定,一瞬間變得十分複雜。
時錦只笑意盎然得看著,在他的映襯下,反而顯得從容坦蕩。
顧雲深「騰」地站起來,許是站地有些急,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下,很快扶著桌角站穩。
「今日是我失言了,阿沅別放在心上。」他躲閃著時錦的視線,低低開口,「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還有些政事沒處理好。」
話音落地,匆匆開門離開。
步履凌亂,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甚至連門都忘記關上。
時錦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笑。
靖州天氣漸涼,雖說連日來都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可冷不丁一陣冷風颳來也是極難捱的。
這樣的天氣不適合出門,時錦窮極無聊,乾脆跟紀聽學起了刺繡。
時錦學東西快,幾天下來便繡得有模有樣。
紀聽嘖嘖稱嘆,不由奇道:「你刺繡的手藝這麼好,要是學得早了,估計就是你當我的師傅了。」
「恐怕不行。」時錦邊低頭描著花樣,邊分神回復,「這聲師傅你逃不掉的。」
紀聽疑惑:「何出此言?」
時錦理所當然道:「當時我小叔叔不讓我學。」
「為何不讓學?」紀聽愈發不解,「靖州這種荒僻的地方都要女子精於刺繡,難道上京沒這種要求?」
「有啊。單是我例外罷了。」時錦偏頭想了想,道,「小叔叔說,女子學刺繡不外乎取悅於人,我又不必做這些。況且他覺得繡花針太危險,稍不留神容易扎手,乾脆就沒讓我學。」
紀聽:「……」
「王爺倒也沒說錯。你身份不俗,確實不必學這些。」紀聽語氣中流露出些許艷羨,「王爺對你可真好!」
一聽這話,時錦就知道紀聽誤會了。她笑道:「陛下連留世的兄弟都沒有,哪來的王爺。」
不怪紀聽誤會。她再聰慧,也不過是停留在察言觀色、算計人心的地步。她幾乎未曾涉足過刺史府外的地方,何談了解皇室?
時錦的身世並未隱瞞,京中百姓都有所耳聞。是以也未曾瞞著紀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紀聽難得愣住,震驚道:「所以你的小叔叔是相爺,相爺如今是你的夫君?」
時錦點了點頭:「沒錯!」
紀聽:「…………」
紀聽好半天沒回過神。當時宴會試探,她約莫能察覺到相爺於情愛上缺根筋,席間流露出的對夫人的關懷也只是因為旁邊所坐之人是他夫人罷了。
她還想著,好歹相爺還知道對夫人好,也不算無藥可救。所以後來祝時錦「旗開得勝」也是真心誠意且對她信心滿滿的。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層淵源。
想清楚之後,紀聽看時錦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時錦以為她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