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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嘴巴一張一閉,開始語出驚人:「與其跟個廢人,不如跟我。道胎的體質對魔修同樣有用,可加速魔息的運轉吸收,助人修行一日千里。隨我回魔域後,你不必再被送去煉藥,留在我宮中,做我的侍人。」
……不要一個人自說自話啊!當我聽不懂侍人是什麼意思嗎!滾,沒門!
方輕鴻一腳踹向赫連訣,兩個人在一畝三分地纏鬥起來。
顧裴淵忽然道:「赫連少主當真以為,知道回程途徑的只有你一人?」
方輕鴻忙裡抽空,回頭道:「什麼,你也知道??」
顧裴淵沒有回答,而是一把抓穩方輕鴻,操控伏羲琴繞過赫連訣,朝騰蛇被刨開的胸腔位置,直衝而去。
方輕鴻瞬間明悟。
在將他推下伏羲琴後,顧裴淵短促地說了句:「快去。」便背過身,準備攔截緊隨而來的赫連訣。
方輕鴻:「你……」怎麼辦?
顧裴淵心有靈犀,回頭沖他眨眨眼:「別忘了最初的約定,我們可是盟友。」
「行,事成之後,不會少了你的。」方輕鴻說完,縱身沒入騰蛇胸口的黑洞。
短暫的黑暗後,又見到了光亮,他們果然回到了一開始的地宮。還沒被毀壞的地面部分,星辰仍在遊走閃動,方輕鴻左躲右閃,來至道台前。
他如今的心態完全變了,走這一遭,總算明白了地宮主人的用心。這蒲團不能動。
騰蛇為陰,心臟更為本命之源,陰中之陰。
正所謂陰極生陽,地宮主人將道台設在陰極之處,就是為了遏制它的毒性。既然抹不去、解不掉,那就「化」。騰蛇的毒性能使勾陳陽極生陰,變為滋養怨靈的腐屍之氣,那蒲團的仙氣就是被陰生的陽,以強硬的手段轉化毒性。
如今大幽的陰陽二氣,保持在一個相對微妙的平衡上面,若執意強取蒲團,陰陽就會失衡,此地辛苦維繫起的均勢就會崩壞。
屆時毒素蔓延,東海諸部、連帶沿海地域將生靈塗炭!
方輕鴻深吸口氣,割破指尖。蒲團外圍的光暈能擋下仙兵攻擊,足可見其之堅固。
道胎真血沿著劍刃劃出一道血線,方輕鴻用自己的血在劍身上一筆一畫,寫下臨字真言。登時,太初發出清越的劍鳴,猶如真仙降世般更勝往昔的鋒芒,以強橫無匹的態度,破開了光罩。
其後,去勢未阻,將應龍璀璨生輝的精血,從蒲團上剮蹭了下來。
成了!
方輕鴻雙眼熠熠生輝,收回劍,將精血裝進早已準備好的玉淨瓶中。還沒來得及封口,只聽「噗」的一聲,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劍刃,當胸穿出。
他臉上的笑容定格了。
如情人絮語的聲音自耳後響起,甚至還透著股寵溺的無奈:「傻師弟,你怎如此輕信於人。」
鮮血自胸口汨汨流出,方輕鴻漸漸收了笑:「顧裴淵,我說過給你,就不會食言。」
「可你能給我多少?三分之一?四分之一?」顧裴淵拔出劍,奪過他手裡的玉淨瓶,用瓶栓栓柱,藏進須彌戒里。
「或許更少,你記掛在心裡的人太多了。」
方輕鴻再也按捺不住,捂著胸口開始吐血,雪白的衣襟瞬時染紅。劍尖抵地,他轉過身,看到站在顧裴淵身邊的赫連訣,道:「你們聯手了?」
顧裴淵:「你不問問我,為何要騙你?」
方輕鴻盯著赫連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後者如實答:「下大幽前。瀛洲島後,魔域便與合歡宗商定了計劃。」
合歡宗跟魔域暗度陳倉,真的結盟了!
方輕鴻一個激動,血流的更快了:「道魔不兩立,是先祖立下的規矩,我雖非見魔就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