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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佐倉鈴音忍不住站了起來:「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們不是要說,你為什麼分手之後,還要接近愛衣的事嗎?」
「我正在說。」村上悠看了眼佐倉鈴音:「但這件事必須從一切的開始說起。」
佐倉鈴音:「什麼意思?」
「村上悠這個人,一直有病。」
「有病?」中野愛衣皺眉,想不明白為什麼村上悠突然自己罵自己:「什麼病?」
「從父母去世後,這個身體裡面的靈魂就被撕裂,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中野愛衣的表情變得複雜,似乎想到了什麼,但臉上仍然帶著不信。
村上悠很不喜歡現在這樣的事情,每天能悠哉的看書,已經是最大的幸福,為什麼要做這麼麻煩的事呢?
但不做?
中野愛衣的《萬葉集》,佐倉鈴音的不理解,這些都更麻煩。
「也就是雙重人格。」村上悠停頓了下,給中野愛衣稍微思考的時間,然後繼續:「和你談戀愛的村上悠人格,因為性格偏向樂觀,對生活充滿嚮往,所以身體大部分時間都是由他在主導。」
「而我,享受靜謐,我對外界的事不關心,對生活沒有任何追求,只是偶爾出來。」
「我們兩人之間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從不曾交流過。」
「他一直在逃避這個事實,他有些討厭我,感覺因為我的存在,而讓他與社會格格不入,甚至警告我,不允許破壞他現在的生活。」
「我自然是答應了,因為我對生活沒什麼期待,既然沒什麼期待,過著怎樣的生活,我也不會去在意。」
「我們相安無事的相處了幾年。」
「直到二月二十八深夜的某個時間,我再次獲得了身體的掌控權。」村上悠坐了下來,口舌略顯乾澀,他喝了一口茶,對靜靜聆聽的四人繼續說著:「那是我在二月第一次出來,還是在沒有麻煩事的深夜,我感到滿足和愉悅。」
佐倉鈴音手輕輕的捏拳,看著長發下,村上悠那張平靜的臉:「那你……人格沒有交換的時候,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嗎?」
「不能。」
佐倉鈴音喉嚨滾動一下:「是什麼感受?」
村上悠看著她,笑著道:「其實就像睡著一樣,只是迷迷糊糊能感覺到自己睡了多久。」
「哦。」她鬆了一口氣。
中野愛衣追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他呢?另外一個人格呢?」
村上悠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看著杯子,沒有直接回答。
「我準備犒勞自己一下,我於是走出出租屋,在深夜的東京四處溜達。」村上悠突然笑起來,感嘆道:「二月晚上的東京可真冷。」
中野愛衣沒有催促,靜靜的聽著。
「我走過寂靜無人的鴨川,看過天空樹,還經過嘉榮美容店……」
中野愛衣目光閃爍了一下。
「……我的最後一站是書店,我打算在那裡看書,直到他回來。」
「一直看,一直看,我從沒有這麼長時間看過書,我從那份恬靜中感受到滿足和喜悅。」
「等我抬頭的時候,天早就已經亮了。但是,他卻沒有出現。」
村上悠看著中野愛衣的眼睛:「性格分裂突然好了,就在那天晚上,就在我正好出來的某個時間段。」
「而另外一個人格,因為病好,而且非常不幸運在那天沒有獲得身體……」
村上悠非常清楚的看到,中野愛衣的瞳孔細微的放大。
「……已經消失了。」
「消失了?」佐倉鈴音的聲音高了好幾個格調。
意識到自己太大聲後,她下意識捂了下嘴,接著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