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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是淡淡的薄荷香——她这才发现:原来左右竟种满了薄荷树,幽幽的暗香,闻来心旷神怡。
惠敏的院门,是紧闭的。
但是,她朱可可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虽然爬墙偷听,确实是一件很……咳咳,猥-琐的事情。
好吧,她就是一个猥-琐滴人。
朱可可极快地瞄了瞄四处的形式,见靠着大厅那边、最里侧的墙壁旁有座不高不矮的假山,如果爬到山顶,刚好能俯瞰那个小院的全景——也自然能看到惠敏与司马钰他们了。
她是行动派,一旦打定主意,立刻便会行动。
朱可可将裙摆往上一撂,在腰间打了一个结,至于披风,早已先甩到了假山上,等下再过来捞,然后,手足并用,非常卖力地开始爬山……
假山毕竟不同于真山,有很多嶙峋突出的岩石可供攀岩,朱可可曾在户外兴趣小组里学习过攀岩课,这种小case当然不在话下,之间三下五除二,哧溜一声,她已经窜到了山顶。手牢牢地扒拉着山顶上一个小小的佛塔,美目一瞟,已经将那片庭院尽收眼底了。
然后,朱可可丝毫不意外地见到了司马钰,还有惠敏。
他们坐在靠着围墙的一个石桌边,各守一边,两人的表情都很平淡,看着觉得很亲昵,但又有股说不清的暗涌在两人中间涌动。
在他们中间,则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正咕咚咕咚地温着甜香的酒。
只是酒虽香,两人却都没有喝的意思。
朱可可看着没劲儿,再加上刚才披风没有甩好,越过山顶,甩到了假山的另一边,她衣着单薄地在这悬空的地方吹冷风,早就冷得半死。
结果等了半天,两人只是傻坐着,完全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八卦话题。
朱可可有点想撤了。
不过,就在她想撤的时候,惠敏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了。
却是一句很不相干的话,“这柄萧,你还留着?”
朱可可激动啊激动:睹物思人,睹物思情,好吧,你们可以回忆往事了!
平时见司马钰将那柄萧宝贝的样子,朱可可就知道此物来历不简单!
果然是定情信物!
“嗯。”司马钰微垂眼眸,长长的睫毛于是在脸颊上投影了一片阴影,映着星光,把本就温润如玉的面容,衬得更加风神若玉。
朱可可想:我师傅果然是美人啊。
美人,除了长相之外,是要有气质滴。
像司马恪那样……哼哼,就是一臭皮囊!再好看也是一臭皮囊!
“这些年,我只有它了。”司马钰继续说。
非常清淡的语气,可这句话里包含的寂寞与孤单,却让人动容。
惠敏抬头望着他,看了许久,朱唇轻启,她淡声说,“对不起。”
“何必道歉。”司马钰微笑,笑容的苦涩即便努力掩饰了,也一目了然,“这本是我欠你们的。是我……欠你的。”
“你没有欠我什么。”惠敏急急地阻止他后面的话,涩然道,“是我对不起你。”
司马钰默然。
两人这样打哑谜一样说了一通,身为第三者的朱可可则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天啦天啦,他们说的是国语吗?
怎么听来听去,都和外星语一样。
她索然无趣,也自觉自己此刻的行为太过恶劣,又有点想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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