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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上,女子總不好過去,所以聽雨將自家爺託付給了謝翼,由謝翼在一側保護。
謝翼離江棠舟大概一米之遙,卻時時刻刻都關注著他的動向。江棠舟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小兵的腳步聲上,倒是沒出現摔倒的情況。
「到了。」那小兵停了步伐,說,「禎王請。」
江棠舟依著那小兵的意思進了營帳,裡面有一股極其濃烈的汗臭味撲面而來,他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
羅掖的聲音響起來:「這種事本不該喊上禎王,奈何後方需要人坐鎮,禎王實在有幾分不方便,只好我留下,由禎王去頂了我的位置。還望禎王不要介意。」
「不介意。」江棠舟淡淡道,「只要不是讓我這個瞎子去上陣殺敵。」
那羅掖臉上的假笑一僵,頓了頓才道:「禎王說笑了,自然不會讓您真的去上陣殺敵的,不過是去當個軍師罷了。」
「嗯。」江棠舟微微頷首,轉過身衝著另一個方向說到,「武將軍,我們此時便出發?」
武勇是此次勤國唯一能派得出來的主將——雖然他也打過好幾次敗仗了。
但勤國無人,他已經算是最後的王牌了。
「走。」武勇是個話少的,沒那麼多花里胡哨的東西,定了人後便翻身上馬,領頭策馬往外奔去。
謝翼也翻身上了馬,想了想,還是伸出手,將江棠舟一把拽上去,兩人共乘一騎追上那武勇的步伐。
第33章 我的阿棠就該乾乾淨淨的
江棠舟先感受到的,是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像是生了鏽的鐵,纏繞著令人生畏的腥氣往身上鋪天蓋地般的壓下來,刀光劍影之下,是無數的冤魂。
死人漠的烈風鼓鼓吹了那般多年,好似一夜之間被去了又來的暑氣帶來了子行山,連綿不絕的山脈縫隙里,是血流成河,是橫屍遍野,是赤地千里的靜寂。
儘管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再次直面如此馬蹄踐踏揚血之景,他仍然覺得心頭猛然一悸。
「禎王請在此稍坐。」
武勇將他扔下直接提著兵戎殺入戰場,江棠舟坐在一個相對來說較為安全的位置,低垂著頭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謝翼擰著眉頭觀察了半晌,回:「恆國處於優勢。但子行山因為地理優勢,他們想要攻入進來,也很難。」
江棠舟閉上眼,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那便等吧。」
閉上眼的剎那,像是聽到了無數冤魂的慘叫,聽到了來自十八層地獄裡的痛苦吶喊。江棠舟猛地一下站直了身體,眉頭擰緊道:「勤國這邊可是死傷慘重?」
「……嗯。」謝翼微微頷首,「這一次勤國似有幾分按捺不住,明明退到子行山內可減少傷亡,還能耗損恆國兵力……」
江棠舟眼中閃過一抹冷芒,冷笑一聲,道:「太后娘娘這是故意的呢。」
謝翼愣了一下,沒太明白江棠舟的意思。
又過了半刻鐘的時間,守著那扇門被攻破了,廝殺聲愈發的近,幾乎就在眼前。
謝翼心裡有些慌亂,道:「禎王,不然我們先行避開?」
「不必。」江棠舟搖了搖頭,「反正這場戲都是要上演的,倒不如讓它提前演。」
謝翼撓了撓後腦勺,還是有些不太懂。
可過了會兒,恆國又一次攻下一角時,這場戲終於上演了。
先前一直都在江棠舟的身側,看似保護他的兵將突然暴起,手中長刀將江棠舟牢牢地束縛其中,一隻手掐住了江棠舟的脖子。
前後不過一瞬時間,謝翼完全沒反應過來,連手都還沒有抬起來,江棠舟便被控制住了。
「都住手!」
號角吹響,戰爭暫休,有人抽回手中長刀,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