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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歉意更深。她僵硬地笑著，回答：&ldo;我們……我們才剛認識不久麼……&rdo;

&ldo;說的也是……&rdo;廉釗笑著，回答。

小小臉上笑著，心情卻愈發沉重。到剛才為止，她的破綻多到自己都替自己捏把汗。但面前的人，卻還是選擇相信她。甚至，連詢問的時候，都用了最溫柔的口吻。相較起剛才溫宿的態度，誰好誰壞，在她心裡早已有了分曉。但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自在。

廉釗說，越是和她相處，不知道的反而越多。她又何嘗沒有這般的感受。越是和他相處，她就越覺得不實。家世、人品、武功，無論哪一點，都無可挑剔。世上，真的有這樣美好的男子？而且，還被她左小小遇上了？……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假的一樣。只要她再靠近一步，這樣的夢幻，就會破碎了。

&ldo;小小？&rdo;

她的胡思亂想被廉釗的聲音打斷，她回過神來，尷尬地笑笑，&ldo;啊，好美的景色啊！&rdo;她抬眸，扯開話題。

廉釗順著她的眼神望去，隨即便笑了，&ldo;這裡就是昔年三國赤壁，你不是一直想看麼？&rdo;

小小愣了愣，立刻點頭，&ldo;對啊對啊，果然不同凡響！&rdo;

廉釗不多說什麼，安靜地笑。這時，他注意到了小小身後背著的三弦。走江湖賣唱的，這就是她最常用的自我介紹。

他想了想，開口，&ldo;小小……&rdo;

小小笑著回頭，&ldo;啊？&rdo;

廉釗的臉頰微紅，他抬手，輕輕摸著自己的耳垂，道：&ldo;我……我都沒聽過你彈三弦……&rdo;

小小看著他，有些驚訝。原來，他害羞的時候，就會摸自己的耳垂。她笑了起來，&ldo;這很簡單啊，我現在就彈給你聽！&rdo;

她解下三弦，在船舷上坐下。她看了看眼前的景色，扣弦唱道：

&ldo;太白詩，東坡詞，橫槊一麯酒當釃。濁浪難沒英雄志，東風易染江水赤。誰爭得天下為私，誰爭得名留青史，誰爭得萬代專祠。功名不過蠅頭字，豪傑千古，成敗一時，白髮青絲。&rdo;

廉釗聽完，不禁笑了起來，&ldo;這可不像是街頭賣唱的曲子。&rdo;

&ldo;嘿嘿，有感而發。&rdo;小小抱著三弦，&ldo;你若要聽風月小曲兒，我再唱一首就是了。&rdo;

&ldo;不用。&rdo;廉釗急忙阻止。

小小也笑了，還是這樣的無憂無慮，最好了……

她沒笑多久，就聽得有人大叫起來。

&ldo;有人鑿船！&rdo;

小小當即愣住了，鑿船？這裡可是江上啊！她轉頭看著那滔滔江水，欲哭無淚。蒼天啊，就不能讓她過會兒安穩日子麼？唉……

三災五難

&ldo;有人鑿船！&rdo;

小小正在感慨自己三災五難，不得安寧的時候。只見剛才那群入了後艙的東海弟子一齊沖了出來。幾個身手敏捷的，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江水裡。

東海的弟子自然是深諳水性，一入江里，就如魚得水，身法快到目不可辨。而此時，船身已開始搖晃不穩。艙內亂作一團。

難道，鑿船的人是在船外鑿？小小就站在船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