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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也不知緣由,只道:「之前奴婢聽說她暗地裡打聽過夫人和蘇姑娘的事。」
蘇藺真忽然呀了一聲:「我想起來了,幾年前我在臨安寺見過這位曹姑娘,她爹是不是地方通判?」
蘇允之:「曾經是,後來犯了事被流放到北地去了。姐姐怎麼會和她見過?」
「當初她去臨安寺為她母親祈福,與我遇見,我們二人見彼此模樣有幾分相似,都驚呆了,連她的丫鬟都說,我與她看起來像是姐妹呢!過了這麼多年,她變化不少,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呢,而且也是姓曹」
沒想到蘇藺真和曹鴛還有此等淵源。
「話說回來,我明明記得她那時候鼻子上明明有粒痣的,怎麼如今卻沒有了?」
蘇允之神色微微閃爍:「還有這事?」
「千真萬確,」蘇藺真笑道,「我脖子上有痣,她鼻子上有痣,那時候還和她開玩笑說這痣本也該都在一樣的位置,只是一不小心生錯了地方。」
蘇允之想了想,垂眸吩咐圓圓道:「去和周總管說,想法子盯緊那曹鴛,有什麼不對勁的,立馬報過來,就說是侯爺的意思。」
圓圓聞言看了蘇允之一眼,蘇允之輕咳一聲:「我的意思就是侯爺的意思。」
圓圓點頭應了,轉身離去。
蘇藺真不解:「莫非這曹姑娘有什麼不對麼?」
蘇允之搖頭:「不知道,提防著點總沒有錯。」
蘇藺真點點頭。
「對了,前日裡我按照妹妹的法子做了好些湯糰,別說娘親,連我爹都吃了好幾個,」蘇藺真說著挽起了她的手,「你都不知道我那爹的嘴有多刁鑽」
蘇允之笑而不語。
其實蘇宿並非挑剔,只是不苟言笑,喜怒不形於色,加上素來克己,尋常人可看不出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想了想,低聲道:「姐姐下回試試做那沒有餡的酒糟糰子,說不定蘇大人會很喜歡的」
蘇藺真睜大眼:「真的?」
「嗯。」蘇允之含笑點頭。
十二月,皇帝攜眾臣在行宮開壇祭祀。
祭壇開設在四面宮苑正中,周圍凸出一圈弧形水池,水清見底。大理石白玉石階自祭壇綿延至宮門,泛著微冷的灰芒。
樓知春悄悄抬頭,看到天色陰沉,烏雲密佈,微微屏息。
皇帝身著玄色正服,緩緩拾級而上。階下群臣,分為兩列,皆躬身垂首,肅然靜立。
燕王、恆王和太子分立於祭壇下首位。
恆王看著已無大礙,只是人瘦了一大圈,臉色還有些蒼白。
此時樓知春才看到右側葉廉身後空缺了一個位置,神色一定。
那應該是蘇宿的位置。
奇了怪了,今日祭祀大典,不是說要讓他這個兩朝帝師親自祭酒給皇上的麼?莫非是出什麼事了?
想到這兒,他不禁朝燕王看了一眼。
這時,皇帝已登上祭壇,他雙手平舉持三香,對著天地三拜後,轉身請酒。
上前祭酒之人並非蘇宿,換成了太子。
這肯定是臨時換的,不然不可能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
謝胥雙手呈上酒杯,皇帝伸手接過,第一杯灑在祭壇頂,第二杯灑在腳下,到第三杯才自己一飲而盡。
燕王看著這一幕,雙眸微眯,眼底掠過一絲狠戾。
皇帝走近祭壇,正要行跪禮請先祖,忽然身體抽搐,踉蹌了一下撲通倒地。
這一下摔得極重,如平地驚雷,讓群臣失色。
「皇上!」
太子反應過來,忙上前要去扶人,不料背後一寒,竟被人用刀抵住了背脊:「太子弒君,意圖謀朝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