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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骞辰没有像犯人那般带上手镣脚镣,因为他至今还算是皇朝的君王。而君占北也从未打算给他那样的待遇,因为他知道,即使没有那些玩意儿,君骞辰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落跑。
“君骞辰,昱王君逐月告你十一年前勾结山贼,谋害先皇后及小公主君挽华,此罪你可认?”
君骞辰微微勾唇,勾出的不是笑,而是冷冷的嘲讽。“朕认了。”
君占北继续又问:“昱王君逐月再告你伙同华家,诬陷慕容家通敌叛国之罪,你可认?”
“朕认。”
君逐月依旧玩着他的指甲,对殿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放在眼里,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昱王君逐月继续告你弑君篡位,你可认?”
君骞辰看向君逐月,一双幽眸里似乎没多少情绪的起伏,全然不像一个落魄的君主。“君逐月,你想什么污水都往朕身上泼吗?”
君逐月置若罔闻。
“君逐月!”如果不是距离君逐月太远,君占北真想直接给他一下,看他还有没有心思在朝堂上玩儿!“问你话呢!”
“啊?哦。”抬眼,君逐月还是一脸迷惘神色,似是没搞明白目前是啥情形。“谁问我话?”
“君逐月,朕在问你话。”君骞辰定定地望着他。
“哦,是皇兄啊!”君逐月表现得很淡然,仿佛跟君骞辰什么仇恨也没有。“那皇兄问了臣弟什么?”
“朕问你,你说朕弑君篡位,可有证据?”
君逐月懒懒地往后一靠:“皇兄是想跟臣弟要证据啊……”
“并不是每一条罪名,朕都必须认的,不是吗?”
“自然自然,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儿,总得跟百姓做个交代才是。”
“那么你说朕弑君篡位的证据呢?”
“那么皇兄应该还记得当年服侍父皇的年公公吧?”
“年公公?朕当然记得。父皇驾崩后,他不是自缢而死,随父皇而去了吗?”
“是吗?”君逐月轻轻一问,让满殿朝臣都心生疑惑。难道已经死了三四年的人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君逐月的目光缓缓扫过所有人,抬手轻轻一拍,殿后便出来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身上穿着内侍服,很多大臣一眼便认出那是伺候了先帝近二十年的年公公。
君骞辰看着来人,慢慢地眯起眼:“他根本不是年公公!”
君逐月却是不理他。“年公公,告诉这里所有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三年前先皇驾崩,葛御医查出先皇乃是中毒致死,此事只有葛御医与老奴知晓。而后葛御医全家被斩,老奴自知难逃一死,才想着自缢随先皇而去。幸亏得暗阁高人所救,才保全了性命。三年来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揭发逆臣贼子的恶行,以求得江山正统!”年公公俯跪于地,老泪纵横。
满殿朝臣唏嘘不已。
君逐月摸了摸下巴,看向君骞辰:“皇兄,臣弟倒是想知道,三年前葛御医犯了什么滔天罪行,皇兄要将他满门抄斩?”
“他给父皇用错了药,导致父皇驾崩仙逝,此罪难道不足以抄家灭族吗?”
“是这样吗?还是像年公公所言,是因为葛御医知道了你毒害父皇的罪行,你在杀人灭口!”
“君逐月,你想报仇,想杀朕,何必……”
君逐月根本不给他机会把话说完,腾地起身,一手指着他,声音洪亮。“你曾经勾结山贼谋害先皇后和小公主,又勾结华家陷害慕容家满门,但是你害怕,你害怕父皇终究会知道这一切!你害怕父皇终究会毁了你!父皇本就不喜欢你,即使他百年之后,皇位也必定不会传给你,所以你趁着二皇兄尚在边关未来得及赶回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