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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瑢翀的字如其人,瀟灑不羈,行雲流水。
和聶秋想的一樣,他確實是說的要來皇城這回事。
信上提到,他已經按照謝慕所說的,將凌煙湖內的屍體找了個地方埋了起來。
該處理的全都處理好了,該吩咐的也吩咐了,所以覃瑢翀就收拾收拾行囊,準備來皇城這邊找他要找的人了。
而沈初瓶和陸淮燃自然就得留守霞雁城。
覃瑢翀雖然要帶護衛,但是那兩個人不在,他還是覺得有些無趣,所以就詢問聶秋最近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在皇城一聚。
墨跡到此就結束了。
聶秋拿著信沉吟片刻。
覃瑢翀明確地說了,他要去的地方離皇城很近。
近到可以順路和聶秋一聚,再去見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皇城附近有什麼村落嗎?」
蕭雪揚想了想,「挺少的,最近的都是百里之外了。聶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果然,想來覃瑢翀身為覃家家主,應該也不會結識那種小村落中的居民。
聶秋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我那個寄信過來的朋友,他說要去皇城附近找人。」
「啊,會不會是——」蕭雪揚忽然一拍床沿,聲音抬高,「我只是猜測而已哦。」
聶秋看向她。
蕭雪揚蹣跚著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指向遠處。
「會不會是濉峰派?」
她經常去山裡採藥,久而久之對濉峰派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離皇城很近,卻又不在皇城裡頭,那肯定就是望山客棧所對著的那一條山脈,而那群峰之中就只有濉峰上有人……
所以聶哥的朋友一定是去濉峰派找人吧。
蕭雪揚抬起眼睛偷偷瞟了聶秋一眼,發現他一臉若有所思。
她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覃瑢翀是霞雁城,以蠱蟲聞名的覃家人,明面上還是做生意的人,和正道的濉峰派理應沒有交集,他又是如何結識到裡面的弟子的?
正道門派的大門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進去的。
聶秋只能推測他們是在覃瑢翀接過家主之位、鎮守凌煙湖之前認識的。
說到濉峰派,聶秋小時候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但是到底見的是誰,長的什麼樣,由於時間過了太久,他也記不清了。
多想無益,聶秋提筆回了一封信。
戚潛淵到現在都沒有騰出空來找他,估計是宮中出了點什麼事情。
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閒著的,所以便欣然答應了覃瑢翀的邀請。
「真好啊,我也想結識更多的朋友。」蕭雪揚倒在柔軟的床上,盯著房梁感嘆道。
之前從家裡逃出來的幾次,她很快就被抓了回去,話都沒來得及和別人多說。
她的五個兄長雖然性格各異,對她也關懷備至,但那畢竟是家人,和朋友不一樣的。
「肯定會的。」
聶秋沿著邊緣折好信,下去遞交給小二了。
正好陸淮燃正在那兒等著,聶秋就和他攀談了幾句。
「聶公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陸淮燃摸了摸腦袋,露出手臂上密布的刺青,引來旁人的頻頻側目。
「覃兄現在在何處?」
「我家公子應該還沒離開霞雁城,」他笑了笑,「如果聶公子同意的話,我算著時間,他大概七日之後就能到皇城,到時候叫下人提前訂好酒樓。」
「知道了。他是要去見濉峰派的弟子嗎?」
「我不清楚。」說罷,陸淮燃看了一眼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