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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全一听便明白了,这肯定是李隆基在其中为崔??牵的线。既然崔??提出来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了,这对梁德全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笑道:“崔侍郎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都有哪几家产业?”
崔??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梁德全:“你自己看吧,都在上面写着呢!”
梁德全接过待看完之后,脸都变绿了。这哪是崔??所说的几家产业,上面林林总总写着二十来家产业,而且都是在潞州叫得上号的大产业。梁德全每年从潞州弄来的钱,有一半都是出自这些产业,若是今后自己不为难这些产业,这收入将大大减少。可自己已经答应了崔??,此时如何再反悔。若是因为此事得罪了崔??,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梁德全左右为难之际,崔??面上带着微笑看着梁德全:“若是梁刺史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此事!”
见崔??在将自己的军,梁德全权衡后拍着胸脯道:“不为难,崔侍郎,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整个潞州自我之下,不会有人去为难这些产业的!”
……
腊月十八,崔??离开潞州返回长安。
“李小郎君,三郎,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吧!”崔??在马车内对李陶和李隆基说道。
“崔郎君说得没错,那个们便再送两里路吧!”李陶笑道。
李隆基也点头称是。
崔??无奈地摇摇头:“那便再送两里吧!”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陈玄礼在车前禀告道:“崔侍郎,前方有人拦路喊冤!”
“哦?将喊冤之人带上来!”崔??吩咐道。
不一会,陈玄礼将人带上来,崔??抬眼一看,面前之人不是别人,原来是封丘手持鬼头刀跪在路中,他的身后跪着张仲林的妻子、八十多岁的老母和七岁幼子。
封丘一言不发,双目直盯崔??。
崔??被封丘盯得有些发毛,惶惶地问:“封丘,你手持钢刀,拦路喊冤,知罪吗?”
封丘冷笑一声,说:“崔侍郎,我就是谢罪来了!想我封家,几代充当刽子手,却用一手绝活,草菅人命,枉杀无辜!上对不起青天,下对不起黎民!为天地良心,今日同着大人之面,我只有自己惩罚自己了!”
说着,封丘左手架刀,右手腕儿猛地向刀刃砸去,那只手血淋淋地掉落在地。
张仲林的妻子和母亲见状大呼一声,扑向封丘,捧起了他的断肢,撕下布衫儿,急急扎住了外喷的血口。
封丘面色苍白,凄声疾呼:“崔侍郎!我断臂是为唤起您的良知!我知道,张仲林一案您早已查明!望崔侍郎伸张正义,扶正除邪,为张仲林父女申冤哪!”
崔??擦了擦轿帘上的鲜血,掷了手帕儿,冷冷地笑了笑说:“依我看,作为刽子手,你还很不成熟!”
说完,轻轻摆了一下手,马车绕过封丘的那只血手,冉冉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密谋
“崔郎君,这封丘明摆着就是有冤屈,你为何不为他伸冤呢?”李陶郁郁寡欢道。
“李小郎君,这案子我早已查清了,我何尝不知这封丘有冤屈?只是此案涉及到梁德全和施敬之,这里面水深得很。仅凭这个案子根本无法搬倒梁德全,真要深深究搞不好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我没有这个把握,只好罢手。再说了,这也是为那封丘好,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封丘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若真把梁德全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听罢,李陶这才明白崔??的一片苦心。想起了梁德全的难缠,李陶心中不由一紧。他抬眼向李隆基看去,李隆基也是眉头紧锁。
……
李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