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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啊。可是咩，圃圃因为害怕爸卜不喜欢自己，所以把同胎的那个孩子给吃掉了，对这件事情爸卜一直都很生气的。”

“吃吃掉？！！”蓝染震惊了，即使是死神即使是看惯了虚之间的厮杀，可是他好歹是个正常人。如果是杀了自己的兄弟也就罢了，可是如果是吃掉的话

“反正他不是爸卜的孩子，我才是，只不过是同胎而已。从一开始我得到爸卜的基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若是他得到了爸卜基因，那么被吃掉的一定是我。”

“那么你妈妈”

“我没有妈妈！”圃圃大声打断蓝染的话，他瞪大眼睛瞪着蓝染，小脸失去了微笑。“那只是个培养容器而已，没脑子没心没肺的白痴，怎么可能有资格做我的母亲。她唯一算得上是作为的事情，就是盗走了爸卜的基因，让我有机会成为爸卜的孩子。小介，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废物了。”

“好吧，别生气。”蓝染凝视着圃圃那双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冷然双目，随后笑着点头。他伸手把圃圃抱在怀里，温柔的一下下的抚摸着圃圃的发。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小介你是在拿我当做代替品对不对？”抬起小脑袋，圃圃看着没戴眼镜的蓝染问道。他发现，只要有外人，哪怕那个人是银，蓝染都会戴上眼镜。惟独他在的时候不会，那是一种全然的放松，即使对他蓝染其实并不完全放心。从银的口中得知的那些，足够他推算出很多事情。

“我从未隐藏自己的心思。”蓝染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别揭穿的不适和尴尬。“我深深的憧憬着一个人，憧憬了很久很久，久到让我明白，憧憬是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而你的脸，和我憧憬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他也很爱笑，虽然有时候很冷漠，可是对我却总是很温柔的。”

“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告诉别人？”

“不怕，你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知道，你和那个被我深深憧憬的人一样，喜欢看戏。”说着，蓝染抬手推开了窗户看向外面。“看看吧，这里即将上演一场大戏。”

“这场戏，你是演给谁看的？”

“你说呢。”蓝染并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丢了回去，但是答案却不言而喻。

“那么那个人去哪了，我怎么没看到过他？”摩挲着蓝染的发丝，圃圃好奇的看着蓝染。他已经从银那里听来的当年的一些事情，可是他还想听听看一个真正的当事人是怎么说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在某一天开始变得很奇怪。虽然发现了一些，但是当时我没时间细想。直到很多年后我又回到了家里，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才微微明白了些。他所做的那些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向，所有的一切任我选任我挑，那个庞大的帝国在我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我刚开始很害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已经明白他在等待着什么。”蓝染低头看着怀里的圃圃，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后露出了一个怀念的微笑。“那种偿还的姿态让我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那是我知道他没有心，即使是对我和另一个人都很温柔，可是他的心却残破不堪苍老不已。他的眼睛总是追随在我身后，里面露出焦急的神色，不管我接受了多少无法计算的权利和财富，可是他好似永远也还不尽似的，想要给我更多。这样让我很害怕，我知道终究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甚至于无法完成最后的心愿。于是那段时间，我也一直在观察他，他越来越虚弱，经常是一睡就好多天。而他看着我的眼神也越来越焦急和无奈，甚至溢出了被一直隐藏的很好的悲伤。直到那天他的精神突然很好，我知道时间到了，于是就亲手准备了一杯毒茶。”

“他喝了。”圃圃的话很笃定，他看着蓝染，不明白这个男人和自己父亲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