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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晴只得又抱著食盒上去,見他端正坐在一旁,心裡理了理思緒,開口道:「上午我買了新衣服。」
算是用了他的銀子,過來報備一下。
「哦。」他淡淡應了聲,目光落在她身上,從頭到腳掃視一遍。
「不,還沒穿呢,要洗了再穿。」
他便移開了目光,頓了下,突然說道:「那,下回穿給我看。」
「啊——」玉晴心裡一驚,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有些緊張的回應:「好,好的。」
想到那件精緻柔軟的肚兜,她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為什麼要穿給他看?
難道是花了他的錢,就要穿給他欣賞,是這個意思?
玉晴心想,她這一輩子,可是頭一回花男人的錢。
過去在京都,和小姐妹悄悄男扮女裝上月樓,倒是曾為了模樣俊俏的小倌兒一擲千金。
其實,就裴宴歸這張臉,若她還是原來的郡主,不管什麼狀元不狀元,也是願意不惜重金將他養在身邊的。
可現在事實是,二人反了過來。
第18章 甜情 本官喜歡素淨一些的。
「對了,我也給你買了東西。」玉晴偏頭打量他臉色,拿出一隻靛藍色的香囊,在他腰間比劃了下:「和哥哥這身官服很搭呀。」
初次看他穿官服便留意到,他腰間只掛了一枚令牌,過於單調了。
裴宴歸瞟了眼,心情變得有些複雜,淡淡道:「這種貼身戴的東西,難道不是要親手做的才有意義。」
東西送不出去,玉晴有些尷尬,早知道就不買了。
裴宴歸壓抑住波動的心緒,將東西接過來,默默掛在了腰帶上。
「不是說不要麼?」玉晴忍不住嘟囔。
「既是妹妹一番心意,便勉為其難收下。」他眼中笑意一閃即逝,掀開帘子,對車夫道:「就在前面的新豐酒樓停下。」
兩人正要下車,外面突然傳來劇烈爭吵聲,裴宴歸回頭交待她:「先在車上呆著,我過去看看。」
「哦。」她乖乖點頭。
等他一走,就把帘子拉開一條縫,聚精會神看起熱鬧。
酒樓門口圍了一大群人,見官府的馬車過來,都自動讓開條路。
有個婦人癱坐在地上大罵:「你們這些殺千刀的狗官,徵用了我們的糧田,種勞什子桑樹,可憐我們家已經揭不開鍋了,活生生要讓人餓死啊!」
這是罵到正主眼前了,玉晴見裴宴歸情緒並無起伏,仍板著一副死人臉,哪有一絲半點貼近百姓的親和力。
正以為他會以勢壓人,便聽他開始詢問那婦人是哪個村,哪個組,家裡又有幾口人,為何沒有領到徵用田地換來的糧食。
這幾個問題,將對方問得啞口無言。
經過一番問詢,鬧事的婦人,原來是酒樓一名跑堂的岳母。
聽說渭城鬧了洪水,千里迢迢跑來看女兒,卻發現女婿家裡田地沒了,一時憤慨,就跑來酒樓門口大罵女婿沒能耐,連田地都保不住。
到激動處,就把裴宴歸也罵上了。
酒樓老闆和跑堂的,都在旁邊急的不行,怎麼勸她都不聽。
裴宴歸的出現,正好解救了他們。
鬧事的婦人最初看見他身上的官服,就被震懾住了,給她女婿使了個眼色,便悄悄溜走。
酒樓老闆是認得裴宴歸的,連連作揖,感謝他前來解圍。
直到馬車帘子里探出一隻白玉似的纖腕,輕輕拉扯裴宴歸的衣袖:「好了沒呀,人家餓了。」
眾目睽睽之下年輕的官爺便轉過身,將人扶了下來。
老闆才意識到,他是專程來吃飯的,趕緊讓小二去準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