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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當年穿過的,我略改了改,想來你穿著也合身。你生的好看,若是將來生出的孩子隨你那就是我們老葛家的福氣了。」
寶鳶只覺那喜服的顏色刺眼的慌,她偏過頭故意不去看。
葛婆婆端過已經放涼了的稀粥,「你這丫頭性子倒是倔強,跟我當年一樣,可有句老話不是說好死不如賴活嗎?你這兩日不吃不喝的是想要拿命逼我嗎?」
寶鳶不放心她準備的吃食,自然是不敢吃的。
這兩日雖水米未進,可身體倒也恢復了些力氣,不似前兩日那麼全身軟綿綿的,這點子力氣雖不能支撐她逃走,可卻也讓她有了選擇的權利。
重活一世,已是上天的恩賜,她自然也是惜命的,不到最後一刻她是不會放棄的。
葛婆婆舀了一勺子稀粥送到寶鳶唇邊,見她死死咬著唇。
她看了她幾息,女人年輕而貌美,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頭有著警惕與恨意,她看住了,似是從寶鳶的眼裡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將勺子放回了碗中。
「人啊,是鬥不過上天,鬥不過命運的。你現在還年輕也未必能懂,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便就不會如此為難自己了。」
寶鳶看著老人離開的背影。
滿頭的銀髮一絲不苟的固定在腦後,穿的雖是粗布麻衣可卻也洗的乾淨整潔,她走的很慢,可背似乎沒那麼駝了。
寶鳶這幾日躺在床上無事,細細的回憶起了她與葛婆婆相處時的細節來。
當時不覺得的問題,現在回想起來只覺一陣惡寒。
比如她每日都起的很早,比如她做飯時總愛做的很多,即便家裡只有她們兩個女人,再比如她從不提起她在京城討生活的兒子和兒媳等等。
寶鳶默默的積攢著力氣。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寶鳶瞧見了葛婆婆在破舊的窗戶上貼了大紅的喜字。
又端著紅蠟燭進了房間,給她換上了大紅的喜服,喜服的樣式有些陳舊,雖也洗過了可還是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葛婆婆的身量不大,可力氣卻大的出奇。
三兩下的功夫便給寶鳶換好了衣裳,她看著寶鳶,顫巍巍的從自己個的脖子上取下一塊玉雕來戴在了寶鳶的身上。
「丫頭啊,你也別恨我。往後你在這待習慣了,咱們娘倆也就個伴。」
寶鳶身上的藥效散的差不多了,況這兩日她沒吃沒喝,葛婆婆是看在眼裡的,再裝下去也沒意義。這是她這幾天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有些緊。
「婆婆,你到底想幹什麼?」
葛婆婆看著女人眼中的慌亂與害怕,衝著寶鳶笑了笑,她伸出手想要摸摸寶鳶的頭以示安慰,卻被寶鳶給躲開了,她蒼老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許久才落了下去。
「只要你成了我的孫媳婦,那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寶鳶眼睛睜的很大,滿眼的不可思議。
孫媳婦?
葛婆婆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臉,唇角有著濃到化不開的苦笑。
「不知不覺竟也快六十了呢,時間過的可真慢啊。」
寶鳶不懂她這話里的意思,又問,「可是你的兒子和兒媳婦不是在京城裡討生活嗎?」
葛婆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婦人的手指有些粗糙,像是砂礫滾在臉上似的。
寶鳶偏頭躲開了她的手,葛婆婆笑道:「到底是個不諳世事的姑娘家,同我當年一樣。傻丫頭啊,那是我隨口編出來的胡話哄你罷了,你竟也信了。」
葛婆婆轉身出了房間,往外走去。
「你且等等,我去將我孫子帶來。」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葛婆婆帶著一個體型圓滾胖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