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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自榮額頭觸地。
「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不敢邀功。」
姜行舟擰著眉頭,聲音里有些不悅。
「有功就賞,有過就罰,這都是常理。蘇大人就不必推辭。」他向來不喜歡這樣謙遜的說辭,若是有功之人不賞,那跟縱容有過之人有何區別?
他一路走來,見蘇州城雖然受災,可一切卻是井然有序,心中很是欣慰。
「有你在本王很是放心,蘇州城的水雖已退了,還是得小心些,回頭讓城裡各家各戶燒些艾葉和燒酒驅驅瘟疫,防患於未然才是正經。」
蘇自榮應了是。
「王爺趕路辛苦,不如先去衙門裡歇歇腳吧。」
姜行舟抬了抬手,道:「不必了,本王要即刻趕往松江府。他們那兒可沒你這麼好的官兒擋在前頭。」說完又睨了一眼跪在不遠處的寶鳶。
「走吧!」
馬車很快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蘇自榮看向了寶鳶,又衝著她長揖到底。
「沁兒在京中多得姑娘照顧,老夫在此謝過了。」
寶鳶有些受寵若驚,回了一禮,忙道:「大人客氣了,這都是民女應該做的。大人守著蘇州城,民女所做與大人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麼。」
聶忱剛才只跟著跪下了,並未看到馬車中人的樣貌,光聽聲音只覺得這位王爺定是個不苟言笑,極為嚴肅之人。
他望著馬車的駕駛離的方向,輕輕說了一句。
「倒不似那些個肚滿肥腸只知大吃大喝之輩。」
聶家。
聶海博見著女兒回來了,自是高興萬分,忙張羅著去了廚房。
安氏倒是吃了一驚,她原想著寶鳶去了京城,定會在那邊尋個合適的人家嫁了,不想現在卻回來了,她想著如此一來能留給她和她肚子中孩子的家產就又得少了幾分,面上神色也就跟著淡淡的了。
「你說你這丫頭也是個沒福氣的,若是放在以往沒遭水患,你回來家裡還能享些福。如今家裡都這樣了,你卻回來了,唉」
她長長的嘆了一聲。
「如今你弟弟也大了,愈發的難管教了,今兒早些時候還偷偷的拿了家裡的銀子」
聶忱被父親打發去外頭買酒去了,屋中只剩她二人。
寶鳶聽著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唇角一直掛著笑。若是前世的她可能還會相信女人的話,可如今她已不是昔日裡的聶寶鳶了。
她開門見山道。
「姨娘不必擔心,我這次回來是帶忱兒走的,往後這個家裡就只你們一家三口了,姨娘該稱心了才是,又何必在這唉聲嘆氣的呢。」
安氏倒是被寶鳶的話嚇了一跳。
這丫頭怎麼去了一趟京城,性子都變的這麼她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只覺寶鳶看向她的眼神里有著看透一切的光。
安氏尷尬的笑了笑。
「都是一家人,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
聶忱去街對面打酒,碰著熟人便笑著同他打趣道:「喲,這不是聶大公子嗎?怎的還親自出來打酒啊?你姐姐既已跟了睿親王爺,將來定是要做豪門貴婦的,你是王爺的小舅子」
話還沒說完,聶忱就給了他一拳。
「少他娘的在這說胡話。」
那人捂著流血的鼻子走遠了些,才道:「今兒我們可是瞧得真真的,你姐姐可是從睿親王爺的馬車上下來的,孤男寡女同乘一輛馬車,你說」
聶忱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嚇的那人連忙跑走了。
他黑著一臉,拎著酒回家了。
反正那些權貴們最愛幹些強取豪奪之事,若是那個狗屁王爺當真是欺負了他姐姐。
他就算拼了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