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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染接過那杯黑糖鮮奶時眼睛明顯亮了起來,嘴角彎彎地道謝:「你真的很細心。」明明讀高中的時候,她只在俞熹禾面前提過一次,還是她無意間提到的。那時候她和陳幸是同桌,俞熹禾來找他的時候,身邊的同學總說她們長得有點像。
像嗎?反正許染不這麼覺得。
她第一次見到俞熹禾的時候,就在感慨,這種溫軟冷靜的少女真的太招人喜歡了。
許染不止一次地想過,即使她們長相有幾分相似,氣質也是不一樣的。
坐在長椅上,許染問起俞熹禾現在的專業方向,又聊到前幾年她在歐洲留學的經歷,最後話題回歸到陳幸身上。
「其實我那時候就覺得你和陳幸遲早會在一起的。」許染手裡熱飲的氤氳起霧氣,她把鬢邊的長髮撥到耳後,語調輕快地說,「但根本沒想到他會去做模特,畢竟他不喜歡這個。」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心中酸澀不已,俞熹禾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林桃沒有說錯,她也會嫉妒、吃醋,只是在外人面前不太明顯。
許染並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她從事的也是投資行業,除了工作,在生活中,她對人、對事都是瀟灑隨性的態度。她繼續說了下去:「我那時候就隨便說了一句,結果後來他還真當了模特。」
對方很坦然,笑容燦爛明艷,俞熹禾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便多問了一句:「你那時候說了什麼?」
許染偏頭看向她,如實說道:「我好像是說,大多數女生都對光芒萬丈的男孩子沒有抵抗力吧。如果他能站在一個顯眼的高處,比如當個模特,成為聚光燈下的焦點,耀眼又璀璨的那種,能讓喜歡的人看見,不是很好嗎?」
俞熹禾的唇抿得緊了些。
天氣微冷,她握著熱飲的指尖有些泛白,淡薄的霧氣繚繞著,再慢慢散開。
許染曾經就好奇,怎麼會有像俞熹禾這樣溫和如水、寵辱不驚的女孩子呢?後來得到一個答案……人和人終歸是有差別的。思緒飄飛時,就聽見俞熹禾又問了一句:「那你認識陳遠年這個人嗎?」
許染想了想,半晌後有些遲疑地開口:「陳遠年?我應該不認識。」
陳遠年是陳幸的二叔,在國內外的時尚圈裡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是他將陳幸帶進模特這個圈子裡,也是他把所有光芒都引向了陳幸。
但是許染不認識他。
俞熹禾想起陳幸欠陳遠年的那個人情,想起陳遠年跟她說的那句「他會告訴你的」,這一刻,俞熹禾發現自己等不下去了,她急切地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是她不知情的。
到底是和許染有關,還是和她自己有關?
俞熹禾和許染分開後,一回到公寓就立馬發了條消息給陳遠年,問他:「二叔,那時候陳幸進入模特圈,是和我有關嗎?」
她和陳幸一樣叫他二叔。
她發出這一行字之前,其實刪刪改改了好幾遍,忐忑又不安。
一個小時後,俞熹禾才收到陳遠年的回覆:「陳幸那小子終於跟你說了?我還以為他會不好意思呢。」
那年俞熹禾的父親因為工作變動,可能要去外省工作。陳、俞兩家是世交,那時候最先看出陳幸心思的還是陳遠年。他一心撲在設計上,而陳幸完美地契合了他的模特標準——精緻,耀眼,極具鋒芒,又矜貴無比。
陳遠年特意去找了俞父,聊了幾句,打消了俞父要舉家離開海市的想法。所以陳幸才欠了他一個人情,也才會因此進入模特圈,然後在巴黎的那場時裝展上一舉成名。
俞熹禾原不知道這些,從陳遠年那裡得知真相後,她的心情很難平復下來。
陳幸是喜歡投資行業的,在高風險里得到高回報,刺激又有成就感。只有在俞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