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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琳驚喜無比,顫聲說道:「弟子願意!」
說完這句話,他趕緊馭劍而上,來到崖間某處,與雲行峰的同門們站到了一處。
……
……
陸續有弟子出來展示自己的境界與劍法。
這些在洗劍溪畔苦修多年的內門弟子,都已經修至守一境界圓滿,甚至有兩三人已經初窺承意境界,馭劍自如,能在群峰之間如鳥般飛行,劍訣更是嫻熟,飛劍流轉,織成道道光幕,十步之內,即便是飛瀑亦不能入。
杞元良,司空宜民,奇飛英,這些在諸峰筆記上多次出現的名字,經過一番爭執後也各被選中。
崖上很安靜,鏡宗使者受了先前的教訓,不再輕易發表意見,偶爾看一眼雲霧深處的那方石台,心想青山宗掌門不知道有沒有親自到來,還是如傳聞里那般,他也與其師太平真人一樣正在修行那種玄妙至極的道法。
果成寺前來觀禮的律堂首席閉著眼睛,手裡念珠緩動。
水月庵的女弟子與清容峰的女弟子們合在一處,本就相熟的她們低聲說著什麼,不時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真是無聊啊。」
懸鈴宗的客人坐在西崖的石台上。
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盯著腳下石縫裡的流水,覺得眼睛有些酸。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晶瑩可愛的耳垂上繫著的小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兩隻小鈴鐺色澤如銀,難道這個小姑娘竟然是位地位不低的銀鈴使者?
「你懂什麼?」
一位少婦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說道:「青山宗乃是劍道大派,演劍看似無聊,實則很不簡單。」
「問題是也太乏味了,一劍過去,一劍過來,這有什麼好看的。」
那個懸鈴宗的小姑娘嘟著嘴說道:「早知這麼無趣,我才不來呢。」
忽然崖下傳來聲音,她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發現人群微亂,不禁來了興趣,看著走到溪間的那個瘦弱少年,說道:「師叔你快看!這不就是你剛才指給我看的那個天生道種?」
……
……
柳十歲來到了溪間。
兩岸響起一陣輕呼。
崖間也隱有動靜,無數道視線投了過來。
高崖之上,果成寺的律堂首席睜開了眼睛,大澤來客起身,鏡宗使者更是早早走到崖畔,向下望去。
觀禮的賓客們對柳十歲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或者說好奇。
修行界都知道,柳十歲是天生道種,而且是十年裡青山宗的第三個天生道種。
天生道種是萬中無一的修道天才,普通宗派百年遇著一個便算不錯,青山宗的運氣真是令人嫉妒至極。
卓如歲與趙臘月分別來自西海與朝歌城,家世各自不凡,與修行界多有交道,還比較容易被發現。但聽說這個柳十歲自幼生活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入門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修行,那又是如何被青山宗找到的?
看著站在溪上的少年,各家宗派的心情有些複雜。
柳十歲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站在溪石上,依然是很簡單的出劍。
飛劍破空而起,沒有殘影,甚至連劍光也無,仿佛瞬間,來到十丈外的石壁上。
悄無聲息,流淌的清水都沒有生出一道漣漪,石壁上便多出了一道渾圓至極的細洞。
看似無奇的畫面,在崖間引來幾聲吃驚的輕呼。
柳十歲左手二指一併,施出劍經上最常見的劍訣,飛劍自石壁而回。
他看似隨意地向溪間踏出一步,正好落在劍上,隨劍而起,飛劍拖出一道殘影,速度驟然加疾,變成一道清光,數息之間便已經飛出崖峰,帶著略有些刺耳的劍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