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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好在家老老实实待着等他回来,以为爱情就是一切的傻姑娘了。
当年的杜革是那个村子里最富有的常客之一,他那会儿虽然刚毕业没多久但已经在一家4A广告公司里崭露头角,按说和村子里那帮穷光蛋扯不上什么关系。可是自从他在开心乐园认识了严默以后,每天晚上都提着啤酒,骑着他那辆破垮子往村子里跑,跟严默他们一起侃大山。那时候的杜革总说,等他有了钱就把这村子买下来,然后照着格林威治村改造——他主要是看不上村子里的破房子。
这会儿,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冷冷的接过了杜革的名片,没有说话也没有把我的名片给他,而是越过他的身影看到了外面的躁动——严默被以Cassie为首的一群男女围住,尴尬的签着名,可是眼睛却在往我办公室方向张望,在我们四目相交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光彩以及不解。
我没有任何表情的失态了,我听到曹迪在小声的叫着:“温老师、温老师……”
杜革不在意的哈哈笑了一下,转身出了办公室,大声的说道:“各位同事,各位同事,一会儿严默的签名专辑人手一张,对不起先失陪一下啊。”
然后他便揽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严默又进了我办公室,热情的说到:“温主编,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歌手严默。来来来,严默,跟温主编打个招呼,感谢温主编这次能采访我们严默。”
严默脸上带着不确定的笑容,尴尬的向我伸出了右手,我却看也没看的坐下去。严默更加尴尬的把手放了下去,低低的“嗨”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办公室的气氛极度诡异,我的冰冷、严默的尴尬、杜革的热情与曹迪的莫名其妙愤怒混杂在一起,像是要开了锅一样。
“温主编啊,我和严默一直特别喜欢您的这本《势周刊》,我们俩都是您的读者,尤其是严默,每期都认认真真的读,”大概是怕冷场,杜革又热情的说了起来,“您不信可以查一下读者名单,里边肯定有我们俩的信息。您这本杂志啊有深度、有内涵、有论点、有论据,而且充满人文关怀,一看就是文化菁英办的。我们家严默能上您的杂志真的是特别荣幸,而且说句功利点儿的话,能上您这本杂志对严默的形象定位也有很大的帮助,您也知道,严默前小二十年都是在地下,很多人对他的形象有误解,能上您这杂志所有误解就全没了。温主编您说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一句话,所有问题百无禁忌,只要您问的所有问题他严默都会一五一十和您说的,真的,严默很希望和您说说他这些年的一切……”
“对不起,杜总,”我终于开口了,只是既没有看杜革也没有看严默,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电脑屏幕说到,“严先生的采访由我们的记者曹迪全权负责,所有的问题您或者严先生,只需要和曹迪说就可以了。我还有事,就不送了,门在那边。”
我说完再一次站了进来,做出了送客的姿势,实际上却连一步也没有迈动。
我根本迈不动步子,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我会在这里和严默重逢。
“啊?哦。”杜革又楞了一下,马上说道,“温主编,那您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会。”
“杜总、严哥,这边请,咱们去会议室聊聊去。”曹迪热情的张罗着,只是望向我的时候,眼睛里不止有愤怒,还有鄙夷。
而严默,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自始止终沉默着,眼中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期待慢慢变成了此刻的失落。他的眼神中没有我熟悉的愤怒和无所谓,只有让我觉得陌生的失落。
关上办公室的门我又楞了一会儿才终于迈开了步子,冲到书架旁拿起那瓶VSOP立刻灌了一口,才使自己疼痛的心得到了一些缓解。
这酒真好,不仅能止胃寒,还能使心脏疼,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