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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這會兒頭昏腦漲的,又想不出回嘴的話,支吾了半天硬邦邦說了句:「……不能。」
周雋嘖了一聲,挪開了眼。
等他視線移開,孟疏雨卻忍不住反過來盯上了他。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且長時間地看周雋,她再次感慨,這人皮相也好看,骨相也好看,簡直像女媧照她的理想捏出來的人。
「你還挺雙標。」周雋瞥她一眼。
「現在是我在安慰你,我想看你就看你,你還挑刺呢?」
「看我算哪門子安慰?」
孟疏雨適應了些這個姿勢,嘴皮子又活躍起來:「我看你,是覺得你好看,不好看的我才不給眼神。」
周雋撇開頭一笑。
「你看,你這不就被我逗笑了?」孟疏雨得意地揚了揚眉,「現在是不是好一點了?」
「是,多虧你。」
聽多了周雋反話正說,孟疏雨總覺得他說正話的時候不真誠。
不過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找茬了,她斟酌了下,想問問他家裡的事,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正糾結,聽到周雋說了句:「想問就問。」
「嗯……」孟疏雨沉吟了下,「我就想知道,你跟家裡關係真的不好嗎?」
「你什麼時候聽我提過他們?」
那就是不好了。
孟疏雨皺皺眉頭:「可你國慶那時候,家裡出事了不還趕著去處理嗎?」
周雋目光一滯。
「哦,那天你說的不是這個家裡,是你爺爺那裡?你爺爺身體又……」
「不是。」
那意思就還是周家的事。
聽周雋沒了後文,好像不太想深入聊下去,孟疏雨想著在家事上還是需要一些邊界感,他們的關係大概沒到達這條邊界,順勢轉移了話題:「那就好,如果是你爺爺奶奶那邊有什麼要幫忙的話可以叫我上,我陪你去。」
周雋靜靜看著孟疏雨,攬在她腰後的手慢慢鬆了開來。
像被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住了臟腑。
她越是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越是善解人意,這塊石頭就越重。
「孟疏雨。」周雋忽然叫了她一聲。
「嗯?」
周雋定定看了她很久,最後拍了拍她的背:「沒什麼,我沒事了,起來吧。」
趙榮勛這事鬧得,包括孟疏雨在內,森代上下一下午都沒怎麼在工作狀態。
樓下部門的員工是在聊八卦。
孟疏雨是在擔心善後問題,跟總部報告過情況以後就一直在和供應鏈幾位部門長溝通。
原本下午的工作拖到了晚上,孟疏雨不得不加了個班。
一直忙到九點,任煦來接周雋,順帶捎上了她。
從公司出發回公寓,孟疏雨還是保持著上下級的分寸,把后座留給周雋,自己坐了副駕駛。
回去一路想和周雋說點什麼,看任煦在又不方便。
眼看車子開到公寓樓下,周雋叮囑了她一句「回去別忙了早點休息」也沒了其他的話,孟疏雨只好上了樓。
這上樓一路越走越感覺悶。
她總覺得周雋今天在辦公室擺出那個嚴肅的表情叫了她一聲,是想說什麼重要的話,但後來不知怎麼又沒說。
孟疏雨進了公寓,忽然有點低氣壓,坐在沙發上跟陳杏發起消息來。
孟疏雨:「你說他是不是本來想跟我確定關係,然後又改主意了?」
陳杏:「孟疏雨你可真勇,都試探出他對你有意思了就擺點譜,你這麼主動,他覺得不是男女朋友也能做男女朋友的事,還能積極確定關係嗎?」
孟疏雨的感情經驗確實只到捅破窗戶紙之前,後面的事就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