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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倒也只有擅自违了圣旨与那冢宰私下讲和,平了这内忧外患才是首要。吴允礼迅速写好了一封与冢宰讲和的书信。
汉王见吴允礼扬扬洒洒写了几页,都是些诸如以大局为重,要一致对外的言辞,读来却还有几分摇尾乞怜之感。
汉王甚不满意,随手便揉了,火大的道“怎么写得就像是本王求她消停一样?你应该写的有些男子汉的气魄啊,让她读了就吓得腿软才好……快重新写!”
一向颇有智谋的吴军师都傻了傻眼,提着笔不知如何下手,劝道“王爷,眼下形势两难,容不得义气之争啊!求和便当有求和的态度啊!”
汉王恼怒得很,竟是被个小女人耍得要开口求和,可这番向她软了脊梁,以后还指不定如何蹬鼻子上脸。
想了一想,从吴允礼手中夺过笔来,一笔一划的写了两行字,然后还沾了朱砂,摁了个指印,道“把这个送去就行了!”
吴允礼接过一看,更是傻眼,写的竟是“良缘永结,白头之约”,其下王爷还写上了他的生辰八字。
这分明就是求婚合帖的意味啊,王爷竟是起了与那断袖冢宰白头偕老的打算,这不是乱了阴阳相合的大道天理。
不过,如此倒也显得王爷一片诚挚,比起那干枯的言辞定要来得有用,事急从权,遂入封上蜡遣使连夜送往关中。
汉王这封带着生辰八字的亲笔信到了冢宰手中时,冢宰惊得张着小口,半晌没能合上。
可随后忍不得冷嗤一声,府中有程家的王妃,突厥还有个艳美娇妻,眼下还想再与她这叛贼立个婚书,这瘟神定是觉着这联姻的法子尤其省力好使啊。
不过,这瘟神明明也是在示好求和啊。眼下虽那两州之危已解,可那皇帝竟还下旨要移除独孤家九族,唯一可走之路,只有如那广陵王的父亲武穆王当年那般,以兵马之力周旋上几年,与那宇文家成同存之势,然后做个国中之国。所以,倒是不必硬撑着与那瘟神正面相较。
只是这婚姻之约着实是不能应承的,便是斟酌着回上了一封言辞诚挚的书信,称感激汉王美意,可一夫一妻乃是儒家尊崇,汉王如今已有妻室,恕不能允白头婚姻之约,而身为叛贼,也实在高攀不起云云。
书信送出,稍缓了口气,步到院落,散一散步。一阵凉风穿院而过,飘下数片半黄的秋叶,眼下已然入秋,天就快要凉了啊。
莫名生起秋风起兮,草木黄落的凋败之感。虽眼下局势稍定,可却仍觉着无法轻松。
此前令风戍他们打听到,那姑母被押送了都城,还险些行刑。而行刑当日,秦将军却是一身丧服前去,被五花大绑拖下了天牢,也不知眼下如何了?
可细想来,那姑母的行刑应该就是为抓秦将军所设的一局,如此费心费力,秦将军的性命对他们来说,便是有用,定也不会随意拿去才是。
拿过一旁的笤帚,将那些残叶扫去,挖了个坑,埋进土中,如此也让这些残叶有个归处……
忽闻风戍焦急的唤声“主公,主公……”
冢宰扭头,见风戍扶着一气息奄奄,一身丧白皆被血污的男人,细一看,不就是那许久未见的秦将军,顿时一震,忙是上前与风戍将他扶进了房中。
风戍掀开那已被血水粘在身上的丧服,见前胸后背竟是嵌进皮肉的鞭伤,定是在狱中被严刑拷打所致。
冢宰翻拈药箱找出伤药,替他轻轻涂抹在伤口之上,看着那深狠的伤痕,忍不得一阵心痛落泪。
药膏抹过,秦将军神色缓缓恢复,满布血丝的眼眸看着冢宰那落泪的模样,静了半晌,忽艰难的撑了起来,并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肯求道“求你去救救五小姐吧!”
冢宰知他口中的“五小姐”正是她那排行第五的姑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