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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幾人還未來得及出房門,就被人半路堵截了。
和尚怫然大怒:「你們這是幹什麼!?」
陶元一瞧他就來氣,昂著腦袋用鼻孔看和尚:「當然是離開了,你這學宮太破,容不下本皇子這尊大佛!」
「誰讓你們走了?」
「就你就你。」小皇子指著他鋥亮的腦門,「裴恣要走,本皇子就走。」
「還有他。」
凌雲志滿臉堆笑,附和:「還有我。」
和尚的臉一片青黑:「誰說我要趕他走了?」
聽這話似乎裡面還有其他意思,凌雲志挑眉道:「師兄這是回心轉意了?」
陶元一聽,滿臉鄙夷:「轉你個大頭鬼,本皇子告訴你,門、都、沒、有!」
凌雲志嘆道:「易寧師兄這又是何必?」
兩人一唱一和,和尚臉上紅白交加,恨不得直接縫了他們的嘴,可思及方才姜婉箐叮囑他的話,和尚在心中默念了一段清心咒,然後深吸一口氣:「裴恣,你跟我出來。」
小皇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別聽他的,這禿驢定是不安好心。」
裴恣也知這是為他好,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易寧師兄只是有話與我說,沒關係的。」
陶元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他動手你就喊本皇子。」
凌雲志本還配合有度,誰知如今卻又開始拆起了台:「喊你也沒用,你又打不過他……」
「我……」陶元一時語塞。
和尚的臉早已比鍋底還黑:「我不動手!」
凌雲志是個人精,意外發現和尚今日意外得能耐得住脾氣,立馬和陶元你一言我一語地唱雙簧,將和尚氣得半死。等到嘴皮子耍得盡興之後,二人最終還是放裴恣跟他走了。
裴恣跟隨他行至學宮庭院外的一片竹林。
和尚突然停下腳步,話鋒一轉,也不多說廢話:「從你進入學宮的那一刻貧僧便認出你了。你與他眉眼極為相似,讓人想認不出都難。」
裴恣斂眸不語,從一開始對方有意針對開始,他便猜到了這個結果。因為他的父親裴辛。
和尚緩聲道:「那人早貧僧三年進入學宮,可惜卻因荒廢三年學業,是以被押下了三年。你長得很像他,但性子卻截然不同。」
裴恣還是第一次在旁人口中提到自己的父親。不對,應當是割捨掉「殺妻棄子」這段的父親。
喉頭一顫,少年沉眸:「他是什麼樣的人?」
和尚冷笑一聲:「恣意妄為,張揚狂傲,有他在學宮的一天,學宮就一天不得安寧。」
「當年,他就坐在對面的那個竹亭里,帶著一群學宮弟子喝酒賭錢鬥蛐蛐,每當有師長抽查,他們就將東西往桌下塞,他們換了許多地方,可無一例外都會被逮個正著。」
末了,和尚又添了一句:「因為都是貧僧告的狀。」
裴恣微微愣神,不知為何竟會在他的話中尋到了一絲驕傲的意味。
「貧僧不喜歡他的行事作風,輕浮,沒規矩。」
他輕閉雙眼,當年的情景仿若昨日。
打鳥鬥蛐蛐,學堂上紙條漫天亂飛,課本畫像無一例外被改得面目全非,整個學宮鬧鬧哄哄,雞飛狗跳。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裴辛。
他依稀還記得那個張揚肆意的少年枕臂倚在竹亭旁,摘葉飛花驚起了他的注意,少年揚眉笑道:「喂,禿驢,把你作業借我抄抄……」
如今想來,裴辛的那張臉依舊可恨,收回思緒,和尚斂眸:「當年學宮裡沒有人能管得住他,但他只聽你娘的話。」
「當年你娘初入學宮,大半個學宮的人都跑去看你娘了。那混帳聽了後也跑去看熱鬧,結果一眼就相中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