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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考試卷,尤其是畢業班的試卷是必須拿到鄉里集中批改的,到時候還要全鄉排名。周滿作為小學校長也必須到教辦去,封閉改卷三天。期間不能帶家屬,更不能帶寵物。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應非池整個神色都垮下了,三天啊,他來到這個世界半年,除了那次周滿出事,還從來沒有哪時侯跟周滿分開這麼久的。好不容易放假了,不用整天對著通明鑑,卻不能整天盯著周滿發呆,這日子還要怎麼過?何況周滿又是去教辦!應非池對教辦有陰影,覺得那地方就跟修真世界裡的魔窟一樣,住著各種妖魔鬼怪。
「你想太多了。」周滿摸摸他的頭,笑了。「原來的那些人已經調走了,現在教辦的人很好的。再說了,你要是想我,就用通明鑑叫我,周圍沒人我就會回答你的。」
「可是……」應非池還是有點難過,沒辦法,分離這種事,真的不是一個安慰就能衝破傷感的。
小道士為了這事憂傷了很多天,周滿看著心裡又是好笑又是幸福。相處以來,應非池不時會說一點他在閬風派的事,周滿從敘述里可以拼湊出應非池從前的樣子——看得清陰謀、知道要韜光養晦保存實力、拼命想保住靈根,遇到陰謀暗算知道躲避,只有直接揍人才能欺負到他。能忍得下一定的屈辱,但也會被點爆脾氣大打出手,最後傷痕累累地被關到後山面壁思過。總之,那是一個防備的、陰沉的、兇狠的、除了自己的靈根對一切都不在乎的少年。
回憶初見的情景,那也是個能迅速判斷眼前服裝奇異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能冷靜思考當下情景並做出選擇的少年,防備得很。
但是現在呢?現在的應非池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並不是說他變得白痴了,他依舊很聰明,學習數學語文體育音樂,只用一個學期就把小學六年的課程學完了,中間還穿插著各種幫周滿刻符咒的事。只要周滿有煩惱,他就能迅速地提出建議:做符咒還是用世俗的方法。他現在已經能獨自去市里找黎敏了,對數學尤其擅長。
他的天真是在周滿面前不再掩藏任何情緒,不滿或者傷心或者歡喜都直接表現出來,想要周滿做什麼也直接說。這是一種孩子式的依賴,而寵出這種依賴和天真的周滿對此非常滿意,甚至越來越縱容這種依賴。每當應非池出現什麼不對勁的情緒,周滿都會想方設法地解決掉。讓他的小道士從愁眉苦臉變成笑逐顏開,就是周滿目前最大的成就和滿足了。
所以這次也是,應非池為了分離而難過,周滿就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種心態去考試可不行吶。」周滿揉揉他的頭髮,開始低頭拆包裹。「這可是你的小學畢業考試,考好了我就讓你學初中的課程。初中有物理和化學,你不是一直想不通黎敏那裡沒有法術燈也能亮嗎?初中物理會告訴你怎麼回事的。」
應非池一下子被燈的部分吸引了,問道:「我的小學畢業考試?真的嗎?只要我考過了就能學初中的課程?周滿,周滿,我一定全都考滿分,你到時候記得獎勵我!」
「好啊。」周滿一邊看羅銳托阿德送回來的帳本一邊問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要……」應非池趴在書桌邊,雙眼亮閃閃的。「我要你親我一下!不是我親你,是你親我,就像那天晚上一樣親我!」
這孩子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啊?他是不是真的教壞小孩子了?都過去好幾個月了怎麼還記得?周滿失笑著,卻也忍不住回味那個吻的甜美與幸福,啊,看來有些東西真的能美好到一剎那也足夠回憶一生。
他又被打敗了。周滿一邊嘆氣一邊溫柔地應道:「一言為定。」
「你說的!」應非池高興得跳了起來,「一言為定!誰食言罰誰親對方一口!」
我說小道士,你的腦子裡只有親吻這個詞而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