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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說,你當初不是投了畜生道嗎,這一招可夠狠的,閻恪天君把全天下當天出生的雞全部搜羅到天宮裡,鬧得雞飛狗跳,後來跑出去飛得滿天宮都是雞屎……我跟你說啊,聽元風殿當差的說,後來他還孵了一隻蛋……」
我打斷她:「閻恪叫你來當說客的?」
她說的興起,迷茫的偏過頭,「啥?」
司鸞這般性子,可能性不大。她歷來只有攪渾水的本事。我拎了雞肉付了錢,「沒事。」
我做好了飯,胡雙喜卻說回城裡有事。正好,我拿了飯盒裝了菜和湯,叫他捎到縣醫院。
「前夫哥有點本事啊,這才幾天功夫,哄得你連飯都做好了。」
我踹了他一腳,「來你的車去!」
吃過晚飯,我收拾了碗筷洗好了,聽見二樓的客廳里有吵鬧聲。
我爬上樓,瀟瀟和司鸞窩在沙發上,「你倆吵什麼呢?」
司鸞從布沙發上跳下來拉住我,指著電視機大驚小怪,「你來得正好,快看快看……」
我餘光瞟了一眼,「那是電視機,相當於天宮的傳息術,這東西對你不稀奇吧。」
我又被她拽近了,「不是。你看那電視上放的,那文物,那耳墜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司鸞一臉激動,我隨著她手的方向望過去,不由一呆。
一對淚滴的耳墜子,在鏡頭下熠熠生輝。
專家還在介紹,此古董是由某世家無意得來,世代相傳。其形似淚滴,其間沉澱著的,狀似雜質,實而是因為天然的鮫人淚。
我怔怔然,司鸞還欲說話,屏幕突然一閃,變成了卡通台。
「誒瀟瀟你這臭丫頭,別鬧,我跟你媽說正經事呢!」
再調回去,已經開始放廣告了。司鸞泄了氣,不甘心拽著我的衣服,一臉激動,「你看見了吧,那墜子,那墜子不是你……」
我回過神,「什麼我的墜子,是你看錯眼了。你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搶電視。」
說完,我下樓繼續收拾衛生去了。
晚上,我哄睡了瀟瀟,司鸞死皮賴臉的非要跟我黏在一塊兒。說起來,我已經很多年沒跟人一塊睡過覺了。
司鸞放下她那一頭黑髮,鬆散地披在肩上,跟錦緞似的。
我不禁感嘆,「司鸞,你可真一點兒也沒變,還是這麼白白嫩嫩的,這麼漂亮。」
「阿宜,你可老了。」說好的商業互吹呢?
我摸摸自己的臉,才想起我現在是周紅紅,淡然地嘆了口氣,「我孩子都一千歲了,能不老么?」
司鸞摟著我,她的肚子頂著我的後背,感覺有些密實。
我翻了個身,摸上她的肚子輕輕按了按。
我噌地坐起來,「司鸞,你、你怎麼這麼亂來?」
她頂著睡眼,有點迷糊,「什麼?」
我問:「你同燕洪不是還沒成親麼?」
「是啊。」她揉了揉眼睛,「這,單身也不犯法罷。」
「單身是不犯法,」我痛心疾首,「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樣子可不行啊,女孩子家怎麼不知道保護自己,未婚先孕,萬一」
「未婚先孕?」
我還在為她憂心:「是啊……」
她看著我,在黑暗裡循著我的目光又看向自己的腹部,一腳把我踹下了床鋪。
「滾犢子的,我這是贅肉!」
……
我又翻了個身,司鸞仰躺著,「阿宜,你後悔麼?」
「後悔什麼?」
「長久日復一日地帶著瀟瀟住在這裡,荒廢光陰。你有沒有想過,要回去呢?」
「回哪裡?」
司鸞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