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页)
他正想開口替滄源城眾人說些什麼,然而還未開口,眼前就已經只剩下一抹白影。
沈長越加快速度朝城主府奔去,軒轅罹現在就是個三級殘廢,他不在身邊總覺得不放心,生怕哪路炮灰過去給人一巴掌呼死了自己又得背鍋。
——
城主府。
強烈的靈力波動從城外傳來,靠坐在窗邊修煉的青年像是被什麼干擾,周遭靈力突然紊亂,下一刻,身體猛地一顫,一口血便直接噴了出來。
軒轅罹晃了晃,支撐不住的身體哐當一聲倒在了內室的地上。
他這一覺睡了很久,不停流逝靈氣的丹田肺腑鑽心刺骨的劇痛起來,在這種劇痛里不知過去了多久,突然有一股溫和的冰屬性靈力一絲一絲的滲入他的血脈,滋潤著他已經枯竭的靈脈。
他疼了太久了,有時候真的恨不能就此死去,這少見的溫和讓他不由得想要貪戀,卻又害怕只是一個陷阱,正掙扎的時候,有一隻冰涼的手悄然落在了他額頭。
像是一個噩夢似的,叫他想起不久前身後那隻手是怎樣一下子靠近他,然後驟然將他推了出去,瞬間跌入地獄
軒轅罹驀地咬牙從睡夢中驚醒,眼前是那張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臉,一隻手朝他伸了過來。
他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他依然記得不久前這隻手是怎樣擒住他,然後一根一根捏碎他的骨骼,將他猶如牲畜一般踩在腳下。
他恨不能將這個人一寸一寸挫骨揚灰!
然而此刻的他卻只能一動不動在原地,任人宰割,他死死的睜著眼,眼底的狠厲還沒來得及收斂,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青年拿濕布的手落到他頭上,在額頭疼痛處敷了上去。
沈長越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給龍傲天帶來了怎樣的心理陰影,見他醒了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緊趕慢趕趕回來,結果推開門就看見龍傲天一身的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的時候是個什麼心情。
他差點沒發瘋,跑出去跟城主府的一眾炮灰拼命,以為是炮灰趁他不在快進了劇情,結果發現這貨只是從椅子上摔下來磕到了頭。
「」
——為什麼大腿也這麼不靠譜?
不過醒了就好,沒死就行,沒死一切就都有機會。
沈長越擰了一下濕布,這才察覺到龍傲天看著他的眼神不對。
他跟著他的目光往自己手裡看了看——擰布的手法挺熟練的?
摔,這個靈力可以解決一切的玄幻世界,他為什麼發現龍傲天頭磕地以後,第一個想法是冰敷,還冰敷了一晚上,原主一個高高在上的少宗主懂怎麼擰毛巾嗎?
沈長越尷尬的把濕布放回玉盆,假意咳嗽了一聲開始轉移話題:「醒了,感覺如何?」
軒轅罹的目光還沒有從濕布上收回來,外面天光已經大亮,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已經過去了一夜。
他的感知一向不錯,額頭上的冰涼感一直持續了一夜——這人給自己冰敷了一夜額頭?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身體裡還殘存著噩夢甦醒過後被一寸寸捏碎骨骼劇痛,幾乎要模糊他的神智,他不願意說話,只沉默著搖了搖頭。
沈長越不知道他這個搖頭是感覺不太好,還是身體不舒服,但總體也沒差,他檢查過軒轅罹的身體,已經無法自行吸納靈氣入體,而以這人對於修煉執著,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在他走後擅自修煉,結果導致經脈受損,暈倒在地。
沈長越沉吟了一下,還是從儲物玉里拿出了剛剛到手的冰寒精,玉盒打開的一瞬間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周圍十米之內的地面瞬間覆蓋上一層寒霜,而後被沈長越率先設下的禁制困在房間內。
他怕軒轅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