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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季洺本來想問最後的時候痛苦嗎?但一想癌症哪有不痛苦的呢?
季南柯似乎是猜到他想問什麼,垂眸低聲道:「她的乳腺癌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晚期了,割了之後也沒辦法阻止擴散, 拖了兩年還是走了, 但是走的時候很輕鬆,她說她也算是解脫了。」
季南柯說的很平靜,但季洺卻能看到他身上籠罩的一層陰鬱。
他嘆輕嘆道:「你母親是個樂觀又堅強的人。」
「她確實是。」季南柯點頭, 他雖然是穿書來的,但是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她是一個漂亮聰明的女人。
她知道美麗但卻貧窮會帶來的後果,所以再窮她也咬著牙送南柯去學習各種柔道散打跆拳道,自己也會跟著學上一些防身術。
在她生命最後的那段日子裡, 因為化療頭髮都掉光了,她也會笑眯眯的看鏡子裡的自己,說不虧是我,光頭也這麼美。
她從來沒有在南柯面前露出一起悲觀的心態,她永遠都是笑著的,就好像她並沒有受到病痛的折磨。
只有在最後的時候,她虛虛握著南柯的手,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們終於都要解脫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表現出了一點點痛苦。
「她有沒有……」季洺欲言又止。
季南柯笑了下,思緒從回憶里跳出,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南柯一夢。」
南柯,他的名字。
很巧的是,他的母親也姓季,為了避免被季洺查到,她就乾脆沒有給南柯姓氏。
只叫他南柯,南柯一夢的南柯。
季洺恍惚了一下,笑容有些許苦澀,「南柯一夢,是我糊塗了。」
從季家離開之前,季娓娓給了他一個擁抱。
季南柯回贈給她一張薛景新電影的首映禮門票,「薛影帝讓我給你的。」
「他為什麼不親自來給我!」季娓娓很開心,偏偏要口是心非的埋怨薛景不主動。
季南柯輕笑,「可能是因為他跟你不熟?」
「那你們就很熟嗎?」季娓娓不服氣。
「比跟你熟一些,」季南柯眨眨眼,在季娓娓惱羞成怒之前補充道:「祝你早日實現自己的豪言壯語,讓薛影帝給我當嫂嫂。」
季娓娓一張俏臉瞬間羞的通紅,張牙舞爪的把季南柯趕走了。
湯泉館之行定在了周末,季南柯叫上了蘇明懷和楚亦,打算讓他們倆加上靳邵之來一鍋大亂燉。
三個人碰面後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季南柯勾勾唇角,無視三倍的低氣壓,在周揚朋友的帶領下去了室。
這個湯泉館的基礎消費就不低,一般會來泡的最起碼都是有點小錢的,所以獨立的室也不少,最起碼讓他們這行人一人一個是綽綽有餘。
季南柯正在換衣服。
準確來說是脫衣服,畢竟沒有人泡湯是穿著衣服的。
就在他脫到只剩一條內褲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你怎麼不鎖門?」靳邵之看著他漂亮的白花花的肉體,黑著臉鎖上門,「你就不怕進來的是別的什麼人?」
季南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所有人裡面最危險的就是你。」
他當著靳邵之的面,大大方方的脫下身上僅剩的那一條黑色三角內褲,拿起一旁的泳褲打算換上。
一轉頭就看到靳邵之發光的雙眼,像一頭餓狼。
季南柯動作一頓,白玉般的耳垂瞬間變成可口的粉色,「看什麼看!」他兇巴巴的瞪了對方一眼。
「用都用過那麼多次了,看看怎麼了。」毫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的靳邵之大賴賴的說著,甚至還想上手摸一把。
季南柯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