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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英還沒反應過來，被人捏住肩頭扳開身子，往後拖拽，葉忘憂趁著這空隙，逃到那人身後，躲在他的後面，一雙清瞳閃爍受驚的神色。

「傅英，」傅辰砂嗅見他身上的酒氣，蹙著眉道：「喝醉了就趕緊回家，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我們傅家的臉面。」

傅英呆呆愣愣，猶如失了魂魄，也不應答。

這時，有人從走廊盡頭跑過來，那人認得傅辰砂，出聲道：「您是傅英的四叔吧？」

傅辰砂點點頭，說：「他喝醉了。」

「喝了不少。」那人說，他從傅辰砂手中接過傅英。

傅辰砂對他們點了點頭，摟著葉忘憂的肩膀離去，那人在身後大聲道：「叔叔再見啊！」

傅英失神的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沒有理會身旁絮絮叨叨的朋友。

葉忘憂和傅辰砂無心再參加酒會，提前離場，坐上車時，葉忘憂問：「你就這樣把傅英交給別人？」

「有什麼嗎？」傅辰砂啟動汽車，淡淡道：「那是他朋友，他都成年了，有什麼關係。」

葉忘憂笑道：「說得也是。」

汽車駛出地下停車場，兩旁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閃耀霓虹燈光，樹影晃動，映照在車窗上。

葉忘憂開了一點兒車窗，夜風從縫隙拂入，吹得她鬢邊的碎發聳動。

「你們兩個說的話。」

葉忘憂聽見隻言片語，已經嚇了一跳，夜風逐漸猛烈，吹得她聽不清身側之人說了什麼。

「我全都聽見了。」

傅辰砂關上車窗，夜風再不會阻攔他們對話，擋住他的聲音，葉忘憂不能欺騙自己，只好直面這件事情。

「嗯。」她應了一聲，虛虛的，沒有底氣。

「你同意嫁給我，是因為傅英嗎？」

葉忘憂不回答，手有些緊張的揪了揪身上的晚禮服。

心亂如麻中，聽見他猶如春風的溫柔聲音——「不管是不是因為他，現在，你都是我的妻子。」

車子剎車，停在路邊。

傅辰砂停好車，扭過頭，鄭重且認真的問她：「葉忘憂，不論過去發生什麼，也不論未來會發生什麼，我現在只想問你，你願意與我共度後半輩子嗎？」

「你要悔婚，阻止婚禮舉行，現在還來得及，我們明天可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

葉忘憂屏住呼吸，聽到這一句，有些慌張的說：「不，不，我願意，我願意和你共度後半生，我要和你舉行婚禮，你不許反悔！」

「傅辰砂，你不許……唔唔唔。」

她話沒說完，被對方堵住嘴，餘下的不言說盡在這個溫柔的吻中。

傅辰砂怎麼會允許離婚，而且，明天是周末，民政局不開門。

不管前路是漆黑，還是光明坦蕩，他的餘生都要與身旁這個女人綁在一起，一起沉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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