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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乘月懷疑地掃了一眼少年,「您孫子可真孝順。」
「是啊,不讓他跟著非要跟著,小時候他生了一場大病,斷氣兒之後是我天天禱告,老天才把人送回來。」老人家呵呵笑道,「我們該走了,你們同我們一起走吧。」
姜乘月搖搖頭,「不了,老人家。」
老人憐憫地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帶著少年朝反方向走了。
氣氛一時安靜。
許安寧顫顫巍巍道:「我怎麼覺得他們爺孫倆這麼詭異呢,那老人的眼神太讓人害怕了,人在斷氣兒之後怎麼會又活了呢,太詭異了,這倆不會也是鬼吧。」
季一揚也道:「還有那個小孩兒也太詭異了,他們不會是鬼化成人的模樣來騙我們的吧。」
許安寧:「然後把我們騙到地方殺掉……」
前方的道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燈光籠罩的地方似乎有煙霧繚繞。
這種仿佛身處恐怖片的緊張感令人窒息。
姜乘月沉思半響,「剛剛阿狸被帶走的方向就是老人家指的方向,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
幾人收拾好心情,朝剛剛老人指著的方向走去,愈往深處走,燈籠發出的光愈發昏暗。
忽然,剎那間所有燈光在黃色與藍色間交替。
「你們……你們有沒有看到……前面、前面有個人影?」許安寧的牙齒都在打顫,心臟咚咚咚似乎要跳出胸腔。
眾人仔細一看,只見幾個燈籠遠的地方似乎有一個白色的人影,燈光每交替一次,人影就移動到了下一顆樹下,逐漸向他們靠近。
季瑤腿發軟,臉色發白,「真真……真真真的有有有……」
四人拔腿往回跑,背後的身影似乎加快了移動速度,迅速逼近!
「啊——」
許安寧忽然被被絆倒在地。
三人停下腳步,一回頭,率先看到逼近的人影的臉。
正是剛剛那個少年,不過此時他滿臉是血,面目猙獰,手裡拎著沾滿血的斧頭,似乎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取走他們的性命。
此時他正距離他們不到兩棵樹的距離!
季瑤顧不得這麼多,情急之下,與季一揚一起回頭去將許安寧拉起來。
而就在此時燈光極劇閃爍,最後定格於藍色,滿臉是血的少年忽然出現在許安寧面前,朝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緊接著,所有燈光霎時熄滅,伸手不見五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暗中只能聽到許安寧一陣撕破喉嚨般的尖叫。
巨大的恐懼猶如一張緊密的網纏繞著每個人的心臟。
燈光再次亮起。
剛剛那名少年已然不見蹤影。
許安寧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胳膊,面色慘白如紙,渾身抖得跟篩糠也一樣,她死死地盯著地上的一隻血淋淋的手。
「我的手,我的手,疼……」
她死死地咬著牙後根,發出痛苦的嗚咽。
三人驚魂未定,胸膛劇烈地起伏,彎腰想扶許安寧起來。
許安寧滿頭大汗,眼淚倏地落下來,「一揚,我的手,我的手沒了……」
剛剛她明顯感覺到少年猛地抓住她的手,鋒利的斧頭在她手腕上划過,緊接著一陣骨頭咔擦斷裂的聲音,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到她臉上,肯定是血液。
季一揚面色遲疑,「安寧你……」
許安寧淚流滿面,渾身抽搐了一下,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季瑤道:「你的手在你胳膊上好好的呢。」
許安寧低頭一看,左手果然好端端的,毫髮無損,「怎麼會,我明明感覺到……」
姜乘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