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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因為然然本身性格不愛工作,另一方面原因則在我。」
謝則堯簡單的說了兩句,反問道:「這和他的異常有關係嗎?」
「有一部分,」湯普森笑了笑,給謝則堯倒了一杯水,「那麼在錄製節目期間,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謝則堯摩挲一次性水杯:「他幹了農活,還給其他成員做飯。」
湯普森:「做飯?病人平常在家的時候不會做飯嗎?」
謝則堯嗯了一聲:「我第一次看見他做飯。」
湯普森:「在這之前,您不知道他會做飯,對嗎?」
謝則堯點頭。
湯普森:「除此之外,在病人生病期間,您還有發現病人其他的不同嗎?」
謝則堯抿了抿唇,緩緩說:「他喜歡演戲,似乎不排斥交新朋友……」
說著說著,謝則堯沉默了。
半晌,湯普森再次開口:「謝先生,您平時和病人的溝通交流多嗎?」
「為什麼會以為他不會做飯呢?」
謝則堯張了張嘴,但湯普森似乎並不想要他的回答,緊接著又拋出一個新問題:「您了解過病人不喜歡做飯的真正原因嗎?亦或是病人不喜歡做其他事情的深層次的原因?」
謝則堯低垂著眸子,望著水杯的熱氣。
他沒有了解過,他就是理所當然地那樣覺得。
謝則堯平時和人溝通都帶有很強的利益相關的目的性,以至於和牧然的溝通都是關於吃喝玩樂。
他們倆生活的非常契合,他有很強的掌控欲,喜歡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牧然則是隨波逐流,依著他的安排。
謝則堯忽然意識到,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他不會詢問牧然的意見。
從一開始,就這樣。
【我想簽約必火。】
【好,我讓王霍給你準備合同。】
湯普森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見謝則堯陷入了沉思,輕聲說:「謝先生,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理療室
牧然躺在按摩椅上,舒服得昏昏欲睡,突然機器停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湯普森:「已經結束了嗎?」
湯普森笑著搖頭:「沒有,普通的理療可能對你無效,我想嘗試一下催眠。」
牧然愣了愣:「催眠對消除淤血也有用嗎?」
湯普森沉默片刻,點頭說:「有用的。」
牧然哦了一聲:「好啊,您試試吧。」
湯普森鬆了口氣,如果病人再問下去,他可能會露餡。
他可不是混娛樂圈的,演技不行。
湯普森點開一段溫柔舒緩的純音樂,輕聲說:「閉上眼睛,回憶那些美好的往事。」
牧然閉著眼睛,開始回憶躺在家吃喝玩樂的快樂日子。
他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和之前不同的香薰氣味:「您換香薰了嗎?」
湯普森:「嗯,有助於催眠。」
牧然應了一聲,伴隨著音樂與清香,沒過多久,他就睡著了。
夢見了四年前。
晚上的年級大會結束,牧然在校門口的路邊攤買炸雞鎖骨。
忽然一輛轎車停在他面前。
車窗緩緩搖下,謝則堯屈著食指,有節奏地敲擊方向盤,懶散地說:「小同學,上車。」
牧然拎著熱乎的雞鎖骨,坐上副駕駛。
看著轎車駛離學校,牧然疑惑:「你不送我回寢室嗎?」
謝則堯勾起嘴角:「我大老遠來這兒,就只送你一百米不到的路程,不是虧了麼?」
牧然更疑惑了:「那要送我去哪兒才不虧?」
「送你去—